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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一團漿糊。
神智在流失,理智在流失,她自己也在流失。流失在他莽撞的親吻裡。
她只能攀緊原也肩膀,在那裡他的衣服上揪出很深的褶皺。
……
這個吻,終於在瀕於窒息時停止。
男生倒靠到她肩頭,鼻息像火舌刮在她頸側,持續而緊促,一下等不到一下。
而春早臉紅得能滴血。
狹窄的廚房走道,他站她坐,兩人虛脫地擁成一團,在回味,在緩和,在紓解。
須臾,春早清明過來,推他肩膀,因為舌根的痛意:「你瘋了吧。」
原也賴在她肩頭,巋然不動,悶笑一聲。
是的,他瘋了。
不光是瘋了,還有別的,那就是——
他吐出真心實意的混帳話:「……太爽了。」
—
春早用毛巾裹住冰包,敷了幾個鐘頭,才能讓微腫的嘴巴在傍晚前勉強回歸常態。
不然以春初珍的火眼金睛,她絕對要被連夜審問加拷打。
至於原也,再裝出老實做人踏實做事的樣子,也沒少收到她不間斷嗖嗖發射的眼刀。
六月十五號,春早分別收到咖啡館和教育機構的電話,一邊告訴她可以接收暑期工,但每天必須做滿8小時,且不收少於一月的短工;另一邊則是急招助教,每週四六日下午過去四小時幫機構老師做些雜務,薪資日結,如要離職提前一禮拜通知即可。
因出分後有另尋一對一家教兼職的打算,春早果斷選擇後者。
女朋友規劃清晰到原也在語音裡怨念:「不能就待在我這度假嗎?」
春早否決他的提議:「不行。這麼長的假期你就拿來浪費麼,不想做點什麼嗎?」
原也回:「做了啊,春早的男朋友。」
春早噗笑一聲:「這又不是工作,也賺不到錢。」
即使心有不爽,原也也控制住,不多阻礙和幹擾她的計劃。
他擺爛道:「反正這個假期,一、好好談戀愛,二、躺平。其他的事都別來找我。
春早努嘴:「那我事可多了呢。」
「是啊,女明星,」原也懶聲應著,又孩子氣地要求:「但原也要排第一。」
春早嘁聲:「你以為還在高中嗎,你的排名永遠no1。」
原也:「有何不可?」
玄學上有種說法叫「讖應」。十八號下午,原也和春早先後被拉入幾個人數不多的微信群,裡面都是全國各大級高校招(搶)生組的志願者。
學長學姐們高談闊論校園環境與風骨,每天的誘惑照片和小影片連番轟炸,有問必答,殷切得就差要打飛的來請他們盛宴豪飲。
兩個小情侶在裡頭碰頭,又私聊彼此:好巧啊,你也在。
但也因為這檔子事,春早心頭的緊迫感提早到來,她又搜出各科答案仔細對照一波,試圖減緩焦躁。
並無成效。
等待成績的倒數日裡,一天比一天心神不寧,寢食難安。
閒時去到原也那邊,窩在男友懷裡喝汽水看電影的她也無法專心,時而分神,時而發怔。
而每到這時,他就故意在她耳後啄一下,又咬一下,她不理,就再啄再咬,那邊搓搓,這邊捏捏,鬧到她癢到發笑回以反擊,才又圈緊她:「想什麼呢。」
春早焦慮地搭腮:「要出成績了,我好緊張。」
原也一如既往風輕雲淡:「不是估過分了麼。」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春早心頭嘆息,不到塵埃落定那一刻,心頭到底沒底。
終於,捱到六月二十三日。
春暢提早請假歸家,絕不錯過妹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