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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連人帶船都不見了……”
他還不會御劍駕雲,身上連只紙鶴都沒揣,一個人在茫茫大海中央,傳音給船上的同門,無人應答,他傳音回門派,掌門託了船隻來救,結果那船在他附近兜了好幾個圈子,他都快把喉嚨叫破了,愣是沒人發現他。
好在他已辟穀,落水時身邊恰好有根浮木,這才支撐到現在。
不過他對這些都習以為常,也不喜歡與人訴苦,只問:“蕭仙子和諸位同門無恙吧?”
小頂道:“我們被吸進一個什麼陣法裡去了,眼下已經沒事了。”
陸仁恍然大悟,自嘲地笑笑:“原來是陣法把我漏了,哈哈。”
雖然是陣法的過錯,但陸仁在海上漂了那麼多天她才發現,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你等著,我立即叫人來接你。”
去接陸仁的是兩個天干傀儡人,他們用了一日夜御劍前往黑海,找陸仁又花了大半天,最後還是小頂用離婁術幫忙找,這才把陸仁撈了出來——這會兒他已經在海上漂了五個日夜了。
……
半個月後,翼舟終於回到九獄山。
眾人的傷在路上已經調養得差不多了,只有連山君依然在昏迷中。
訊息比人飛得快,不等他們回去,雲中子已經得知蘇毓孤身一人差點把太璞宗掀個底朝天,其中內情外人不得而知。
雲中子將一雙徒弟和三個傀儡人的話拼湊了一下,便知道了大致的來龍去脈——顧蒼舒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設局害死歸藏弟子,嫁禍給大衍坐收漁翁之利,不想被蘇毓看穿,差點沒把自己一條命賠上。
也就是那祖宗氣海見底,又急著破陣救人,當時不好和顧清瀟動手,這才留了顧家小子一條命,否則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恐怕當場就把人扒皮抽筋了。
幸而此行有驚無險,六十多個弟子全須全尾地回到門派,實在福大命大。
雲中子雖是仁厚的性子,但也不是隨人拿捏的軟柿子,此時不適合與太璞大動干戈,但此仇不能不報,他想了想,便讓葉離添油加醋、半真半假地把訊息放出去。
白宗主是聰明人,太璞勾結金甲門對付歸藏,定然也猜得到顧蒼舒栽贓嫁禍的意圖,想來白宗主對這傳聞中的親兒子,也要心寒齒冷了。
……
蘇毓醒來之時,已是回到門派的七日後。
這些天他始終半夢半醒,時不時聽見小徒弟在耳邊唱歌,但又不知是真的還是自己的夢——他似乎做了許多支離破碎的亂夢,此時一個都回想不起來,只覺心頭依稀縈繞著些許纏綿的感覺。
他睜開雙眼,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坐在他床前,忽然想起昏睡前的事,有些難以名狀的窘迫,雖然知道徒弟那時候只是為了逼自己把藥嚥下去,但那時畢竟……
他嘴唇動了動,啞聲道:“蕭頂?”
耳邊響起個興高采烈的聲音:“道君你總算醒啦!”
卻不是意料中的小徒弟,而是傀儡人大淵獻。
蘇毓皺了皺眉:“蕭頂呢?”
傀儡人道:“今日旬休,小頂姑娘帶著紅豆包去找沈姑娘玩了。”
頓了頓又道:“前幾日都是小頂姑娘在這裡守著道君的……”
蘇毓心中湧起一股微微的暖意。
“常言道,‘久病床前無孝子’,成天守著生病的長輩也怪無趣的。”
他也寧願去院子裡和梅運翻花繩,就算是聽大嘰嘰公子念千字文也好啊。
蘇毓:“……她可曾留下什麼話?”
阿亥一拍腦袋,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紙卷:“喏,這是小頂姑娘給道君的。”
蘇毓心尖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小傻子雖然貪玩,倒還算有心,也不知留了什麼信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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