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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我就把他們辭退了。”
被他熱枕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她別開臉,低低地道,“原來你是打算把我當傭人使喚。”
科薩韋爾深深地笑了起來,握住她的雙手,一本正經地糾正,“誰說非得是傭人?為什麼不能把你當女主人看待?”
他這麼一笑,瞬間融解了眼神中的凌厲,那雙藍色的眼睛澄澈如泉水,盪出柔和的波紋,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笑一如他的人,自信而又睿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模仿得來的。
唐頤掙開他的手,到處看了看,心中猶豫著,卻還是將疑問說了出來,“這裡安全嗎?我和我父親……你確定不會拖你後腿?”
儘管她講的隱晦,但意思卻很清楚,她的顧慮,科薩韋爾自然明白。不過,今非昔比,他是堂堂的准將,別說是這個魏瑪,就是在整個薩克森州裡都能叱吒風雲。除了那一紙婚姻,恐怕有些困難,其餘的都在他掌握下。
他知道,這兩年來,唐頤和父親失去聯絡,一個人經歷了不少,所以缺乏安全感。兩人這麼久沒見,彼此間的信任也不會這麼容易就建造起來,還是得靠時間慢慢積累和經營。
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他低頭看著她的雙眼,語氣堅定地道,“你放心,既然我敢許下這個誓言,就有一定的能力去做到。你不用知道我怎樣做到,你只要知道我會做到,就可以了。”
她點頭。
他微微一笑,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然後開啟大門。
在開門的那瞬間,一團深色的影子衝了過來,它先是撲向科薩韋爾,前爪搭在他的軍褲上,搖著尾巴撒了會兒嬌。然後,腦袋一轉,又轉向了唐頤,繞她走了一大圈,汪汪直叫。
唐頤吃了一驚,望著眼前的鬆獅狗,呆呆地道,“它,它是……斯圖卡?”
科薩韋爾笑了起來,“原來你叫他斯圖卡?我不知道,所以給他取了個新名字。”
“叫什麼?”
“颱風。”
她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哪有人把狗叫颱風的呀。
他也跟著笑了,無辜地聳聳肩,“這是我僅僅知道的中文詞。”
說起來,他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41年秋季,希特勒決心一舉拿下莫斯科而制定的颱風計劃(unternehmen taifun)。
雖然這條小狗命是她撿回來的,不過狗認氣味,這麼久沒見,颱風不認識她了。在她腳邊聞了聞,伸出前爪撓了下她的鞋子,嗷嗷地叫幾聲,就不感興趣地一溜煙跑了。
見狀,科薩韋爾怕她不開心,便安慰道,“它剛到這裡的時候,怕生的厲害,躲在沙發底下幾乎不出啦。過段日子,就好了。”
唐頤倒不在乎狗,而是對過去兩年的事充滿了疑惑,不禁問,“為什麼它會在你這?”
科薩韋爾將她引進屋子,這些陳年往事,她既然問起了,他也不打算隱瞞,便解釋道,“當時,你父親的政治態度相當強硬,因此和日本大使起了衝突,上頭下了書面檔案,針對中國大使的最後審決做出了判定。這起風波來得太快,我們來不及預先準備,你父親就被蓋世太保帶走了。所幸的是,你下落不明,他們的重點在於你父親。得到訊息後,我連夜就趕去了馬賽。逮捕名單上有你,所以我本打算讓你在黨衛軍的監牢裡避開風頭,但沒想到,我卻接到換防通知,被調去了前線。”
唐頤聽到他提起馬賽的時候,不由眼皮子一跳,訕訕地問,“你,你也去了馬賽?”
他莞爾,“你大概不會想到,當時我的房間就在你的樓上。”
她的心咚咚地狂跳起來,都不敢抬頭看他,“那你為什麼不找我?”
他風輕雲淡地道,“如果去找你,那位英國上尉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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