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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
宗霽手裡的?紅綢帶被?他攥皺, 剛剛的?墨沾在他手上, 有絲涼意,很快晾乾, 可他感?覺掌心有汗, 墨好像又化開。
她在叫他。
他得說話。
一開口暴露的?情緒是難以置信:「不是……」
紀幼藍心涼了半截, 扔下紅綢帶轉身要走?, 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無可撼動的?力量感?將她制在原地。
「——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兩人同時問出這句話,宗霽不等她回答,步步緊逼:「你為?什麼要走??你在逗我玩兒?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寺廟重地不能妄言。」
紀幼藍:……大哥是你先不理我的?。
「你勁兒好大,能不能先鬆開我?寺廟重地也不能傷人吧。」
宗霽手上卸了力道, 但仍圈住她,她也沒有想再走?。
一顆心放定,緩慢地覺過味來?,他剛才?沒有準備好,他想再聽一遍她的?話。
紀幼藍抬頭看他,這人又在笑?什麼啊?
……怎麼還挺好看?
不行她不能被?美色所惑,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眼神移開,學他先前那樣,看天?看地看人看景,就是不看他。
宗霽神思恢復清明,抓住主動權,曲頸靠近她:「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紀幼藍低頭悶聲:「那我不想跟耳朵不好使的?人繫結姻緣。」
「現在耳朵好使,你再說一遍。」
煩死了,他能不能給個痛快!
「宗霽,咱倆結婚吧,你答不答應?」
他又不說話了。
什麼毛病啊?聽到結婚倆字兒腦袋會宕機嗎。
紀幼藍將他手裡的?紅綢帶拿過來?,繞在他腕上緊緊綁了一個蝴蝶結,「繫結了,行嗎?」
手背上的?青筋充血鼓起,他手真的?麻了。
他暫時很需要這樣的?麻木,否則他的?心跳和脈搏要脫離控制了。
另一隻手撫上蝴蝶結的?系口,他終於找到話說:「我是你的?禮物嗎?」
可一出口,味道有點變了。
明明結婚的?話題更大尺度,可是禮物這個詞,花遮柳隱地包裹著曖昧,還沒扯開就流轉縈繞,開闢了一小塊獨屬於他們的?磁場。
紀幼藍和他同頻感?知到了,剛才?是故意不看他,這回是真不好意思看他。
腦袋來?迴轉,發間簪子上的?流蘇幾經擺動,最後在一個位置固定下來?。
她抬頭望進宗霽的?眼睛裡,比剛才?說的?任何話都認真:「我希望你是。你願意讓我拆嗎?」
宗霽:……該死,又被?她拿下。
他將紅綢帶垂下來?的?部分綁到她手上,「這樣才?公平。」
綢帶並不很長,他和她的?手幾乎貼在一起。
像一種特殊的?儀式,紅綢帶是具象的?月老紅線,他們在這一刻被?姻緣連線,做好了標記以後,便不會分開。
旁邊有情侶看到,直接有樣學樣,不往樹上掛,綁在了彼此?手上。
他們手上的?最終還是解下來?,紀幼藍說要寫?完,剛才?只寫?了兩個人的?姓,姓紀的?和姓宗的?那麼多,菩薩想保佑也得對?上號。
任務交給宗霽,他的?字太好看,菩薩說不定多看兩眼。
兩條上面的?都被?補全,生怕菩薩認不清,他拿出剛學毛筆那陣的?架勢,正楷一筆一畫清清楚楚。
在紀幼藍那條上面,他甚至仿出了她的?筆跡。
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