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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團接到通知的時候正在餐廳跟程深吃午餐,看見手機訊息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望著螢幕,看完了戰隊經理人發的通知,不可置信地跟夜梟確認:「假的吧?」
訊息是私發的,青團收到的前兩秒程深手機也響了一聲,他放在旁邊沒管,這時候才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連內容都一樣。
-郭建康:關於戰隊發展你有什麼看法?明天回去前我們聊一下,上頭要把ven隊長撤了。
「卸磨殺驢。」程深冷笑了一聲,手機放了回去沒回訊息,「先吃飯。」
青團哪兒還吃的下去,急得不行就要去找夏星辰,程深給他攔了下來,「輪不到我們操心,你有這時間不如先告訴我決賽那天晚上到底聽到了什麼。」
青團一愣,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深哥,你特意瞞著梟哥跟三兩喊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嗎?」
他憋了一會,悶悶的:「……你不厚道。」
程深挑了挑眉,沒理會他的小聲抱怨,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
這孩子跟夏星辰學壞了,遇到不想回答的問題就撒嬌,一個兩個仗著自己長得可愛就為所欲為,也不想想都是賽場上佛擋殺佛的閻王,在他這裡裝天真善良有什麼用,好像能騙到似的。
青團跟餐盤裡那塊還在滋油的眼肉對峙了好久,眉頭擰得死緊,猶豫了好半晌才特別小聲又不服氣地告狀:「我不知道,agares罵星星來著。」
程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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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敲開房門的時候,夏星辰單手拿著半塊可頌,咬掉嘴裡那點就側開身,打算讓他進來,誰知道夜梟剛踏進一步立刻便退了回去,死死皺著眉頭瞪著這間房間。
夏星辰給他動作弄得怔了一下,側過頭打量自己這間客房。
很乾淨很整潔,酒店工作人員剛進來幫他打掃過,連窗戶都開啟了,風吹過白紗窗簾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可看夜梟的眼神,卻彷彿這裡是什麼吃人的野獸窟。
夏星辰微微歪過頭,衝著他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怎麼了?
夜梟瞪著他,視線從他乾淨清澈的眼睛移到紅腫破皮的下唇,夏星辰怕冷,哪怕房間裡空調開得足,他也穿了一件高領的羊毛襯衫,因著歪頭的動作脖頸向上跑出來一截,細瘦的骨筋上覆蓋的是密密麻麻的咬痕,每一道交錯的痕跡都是野獸深夜覓食的戰利品,每一道傷痕都順著血液裡的脈絡打上渴望標記的烙印。
夏星辰還問他怎麼了,他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整個人和這間房間都被alpha的資訊素漬入味了嗎?!
那是佔有慾控制慾都極強的alpha,領地意識過剩,所以哪怕是客房,他都要在每一個角落留下自己的資訊素,放蕩囂張地仿似這是他的愛巢,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眼光就可以將他的oga圈禁在這塊狹小的空間裡,蠻橫又霸道地驅逐所有到訪的同性。
除非夏星辰自己走出去,否則不會有任何一隻alpha敢踏進這個房間。
就連夜梟,哪怕只是站在門口這一小會,太陽穴已經抑制不住地疼,青筋都要鼓起來,牙根發著酸,犬牙像是要增生出來一般,急切地警告他必須咬些什麼好來緩解這種本能的應戰反應。
夜梟忍不住在想,這是一隻beta啊。
beta不可能像oga那麼具有包容性,就算他們體質比oga要耐折騰一點,但到底不如oga的恢復能力,怎麼會有人這麼……這麼粗魯這麼不知憐惜?
ven是剛從沒日沒夜的高強度訓練比賽中得到片刻喘息機會的職業選手,不是紅燈區那些店裡面天賦異稟的oga,他的alpha究竟把他當什麼了!
夏星辰又為什麼要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