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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世剛起步的那幾年,江朔雖說是江氏繼承人, 但每一個決策都親力親為, 方案都實地考察, 累點也正常。
可後來盤子越做越大, 他也沒鬆懈下來多少。
以至於賀晨陽一直有一種錯覺, 懷疑是不是alpha的體質真的好到離譜, 才能讓江朔在如此高強度的工作之下依舊不會出現任何身體問題。
好像正是因為扛得住, 所以他才將休息時間壓縮到了極致。
可這已經是這周第三次賀晨陽看見他老闆在上午十點之後到辦公室了。
他正在外間整理資料, 見狀愣了愣, 不著聲色地打量了一眼江朔。
身上的西裝是深藍色的那套, 前天剛穿過,袖口紐扣有點松, 邊緣站了些黑色的泥土。
一直以來江朔都稱得上光鮮亮麗, 保姆會將他要穿的衣服提前一天熨燙好掛在衣帽間,一週之內絕對不會有重複的款式。
現在江朔這樣也不能說他邋遢, 但確實跟以往差距有些大。
而這差距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賀晨陽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答案。
上一次易感期。
夏先生甩了江總之後。
賀晨陽收回視線,繼續整理公司幾個副總遞過來需要江總簽字的材料, 江總一週前吩咐了要調查sqg的事,他一整週大半時間都花在了上面。
賀助弄好了正要敲門進去,門內卻傳來一道略顯沙啞的聲音,江朔讓他進去。
賀晨陽便收拾好材料, 可江朔也沒坐在辦公桌後。
耀世大樓總共43層,江朔沒把自己辦公室選擇頂層,而是在中間偏下的17樓。
朝南方位做的是一整面玻璃幕牆,光線很好,雖說夏天會有點曬,冬天卻是格外暖和。
江朔此時正站在幕牆前,擺著資料夾的書櫃中間單獨空出來的兩層之前是放古董的,現在卻有一格擺的是一隻平平無奇的玻璃花瓶,裡面養著的是幾朵玫瑰花。
江朔手握著小噴壺給花瓶裡的花澆了點水,問道:「俱樂部是什麼情況?」
賀助正要匯報這件事:「是分公司的陳總給對接人的暗示,他們以為您不願意讓星神繼續打比賽。」
江朔眼都沒抬,他這些天休息得不算好,這時候站在這都有點懶懶的,聞言又問了一句:「跟江家有關係嗎?」
「並不確定。」賀助應聲,「不過查出來陳總兩個月前從集團去分公司的前一天,到老宅去了一趟。」
他這隻花瓶裡的玫瑰全是結著苞欲開未開的,不同於託人送夏星辰的那些,含蓄內斂的厲害,江朔撥弄了一會,找出苞結的最大的一朵,悉心剪了刺。
「調回總部來吧。」他說,「隨便找個閒職掛著。」
賀晨陽心下一凜。
江朔這話說的輕飄飄,但背後的意思絕對不像他語氣這般溫和。
去年下半年談了一場併購案,陳總本身就是從集團調過去鍍資歷的,只要他在分公司表現得好,回來就是領導層的職位和待遇。
而現在前前後後還不到三個月,江朔就要把人調回來。
調回來也不說回歸原崗位,更沒有升職,而是掛個閒職。
這分明就是磋磨人。
這種情況下,對方一來接觸不到公司機密得不到晉升機會,二來沒辦法被獵頭挖走。
——江朔不會隨意讓他辭職,至於耀世的違約金,做到總經理的位置,賠起來可能會讓他傾家蕩產。
賀晨陽應了聲沒再多問,江朔卻漫不經心地問了他另一個問題:「收購談的怎麼樣了?」
賀晨陽連忙將檔案遞給他:「昨天周副總他們組會評估過,收購sqg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