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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我說了分手,你拋下我。」談夢西搖頭,「再說了,你當場同意分手的話,我還是要一個人,很正常。」
遊敘明目張膽地橫他一眼,刀子似的鋒利。
他乾巴巴地笑了下,心想:到底要怎麼回答?怪,免不了一場挖苦嘲笑。不怪,用眼神挖我臉上的肉。
遊敘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談夢西,「我們應該定下規矩和目的地。」
談夢西察覺到他偷偷嘆了口氣,接下手機,地址搜尋框裡好多地名。
遊敘說:「我建議不要亂走,很危險。你找沒人的地方,近一點的莫干山,比較近的四姑娘山,貓兒山,遠的有大興安嶺森林,察哈爾火山群。」
「我找找有沒有冷門小眾一點的。」談夢西說。
「你要去索馬利亞海溝還是百慕達三角?」
「誇張了。」
「能在網上找到的地方就不算小眾。」
「也是。」
談夢西滑動著地圖,本能地喜歡貓兒山這個地名,但不能去這麼知名的景點。他把地圖往邊緣挪,看見一片綠油油的地貌。
沒有大地名,僅僅幾個小小的村落名字。
點中其中最靠近墨綠色地形的村落,他說:「這裡!」
遊敘掃了眼螢幕,確定沒有到索馬利亞海溝或者百慕達,也不是邊境的深山老林,輕輕頷首,「你有什麼要說的?」
談夢西想了想,「我建議不要再談工作了。」
「談什麼?」
「拋開養老保險、房子、存款、貸款,我們有很多可以談的。」
「談感情?」
「我不介意。」
遊敘高傲地一挑眉毛,「我介意,我跟拋棄我的人沒感情可以談。」
談夢西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不說了!
導航地圖上有了條蜿蜒曲折的線,和一個未知又明確的目的地,按照他們白天開車晚上休息的節奏,耗時半個月到達,路程變得簡單而規律。
走遠了,風景地質氣候全變了。空氣更乾燥,紫外線更強烈,加上連續開車奔波,兩人不同程度的身體不適。
常年需要反覆洗手的工作,加上三餐不那麼健康規律,談夢西的指甲邊緣出現幾根倒刺。
口袋裡找不到指甲剪,他盯著這些倒刺看了二十公里,神差鬼使地咬上去。
「嘶!」
第一次幹這種事,不熟練,他的手指出血,手忙腳亂地含進嘴裡。
遊敘看得眉頭緊皺,好像自己的手也出血了,跟著「嘶」出聲。
他把車開進停車區,從隨身醫藥箱裡翻出創可貼。
談夢西在工作上認真耐心,生活中卻總是笨手笨腳。遊敘的身邊永遠帶著創可貼,藥箱裡的繃帶碘伏疤痕貼十分齊全。
談夢西下意識伸出這根手指,右手,眼巴巴地等待遊敘幫他貼上。
遊敘差點下意識幫他,理智奪了上風,沒有幫他貼,丟在他身上,「自己貼。」
談夢西有一瞬間的震驚和憤怒,長期的生活習慣仍然在偷偷搞鬼。他自己貼,用左手別彆扭扭地貼了,歪的,皺巴巴的。
遊敘拿出熱水杯,隨口說:「手上長這個,好像是缺什麼。」
談夢西別過臉,看著高速兩側陌生的闊葉植物,「洗多了手,或者去做個微量元素檢測。」
「你為什麼不去做?」
「沒時間。」
「我是說以前。」
「經常忘記這種小事。」談夢西說。
二人並排走到熱水區,遊敘接了兩壺熱水。談夢西跟在他身後,接過他手裡的熱水壺。
開啟尾箱蓋,他們坐上汽車尾部,面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