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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沙像觸電般後退,結結巴巴地說:「抱歉,我以為……」
尼古拉斯搖搖頭,伸出手:「還給我。」
重新佩戴好助聽器的尼古拉斯走進浴室,先是做了兩次深呼吸,然後拿起放在洗手檯上的小盒子,熟練地戴上隱形眼鏡,確認鏡子裡的左眼已經看不出異樣之後,才走出來:「我沒帶水晶球,只能用塔羅牌。有3張牌的,也有5張牌的,你要哪一種?」
「牌的張數越多越準確嗎?」米沙問。
「不見得,全看你自己。」
「那就來少的吧。」
尼古拉斯取出一套牌:「見見我的朋友錢斯。」
米沙嫌棄地看著那套牌:「你別指望我跟『他』握手。」
「我得和自己的牌做朋友,培養感情,他們才能同我心意互通。」尼古拉斯坐在床邊熟練地洗牌,「現在,跟我聊聊你想問的事。一定有什麼困擾著你,是關於你的生活、工作,還是情感?」
每一樣。
他生活在一座幾乎不會下雪的城市,同性戀遍地走,不滿21歲的人沒法從合法途徑購買酒類飲料……
「讓我們關注眼下吧。」米沙說,「關於謀殺案,你的『朋友』能告訴我什麼?」
「你現在才想透過占卜確認被告是否有罪,不覺得太晚了點嗎?」
「我不知道,我突然發現自己可能錯得離譜。我是說,我希望她沒有罪,但事實可能並不如願……」
「你投無罪票並非出於理性判斷,而是個人感情的因素。」尼古拉斯說,「你認識被告嗎?」
「不,但她跟我認識的某個人很像。」想像被告席上的女人把頭髮染成金色,再把年紀減去10歲,那就是安娜。
「因為她跟你認識的人長得很像,所以就投無罪票嗎?不,我認為不止這樣。你在尋求彌補,因為對你認識的這個人心懷愧疚……你們曾經有過意見分歧,你傷害過她嗎?」
米沙條件反射地握住吊墜。「幹,你連牌都沒翻開就能知道這個嗎?怪不得有人想要你……」自覺失言的他及時停住話頭,「算了,別在意審判,問問我現在該拿自己的工作怎麼辦。」
尼古拉斯認可了這個問題,他停止洗牌,將它們推向米沙,「切一次。」
米沙照做了,尼古拉斯將他切出的牌堆最上面那張拿出來,豎直擺在旁邊,繼續洗牌:「所以,現在跟我說說你的工作。收入如何?」
「非常豐厚。」
「恭喜,所以你不必擔憂財務……不,我錯了。你的財務狀況並不好。錢都花到哪兒去了?你對什麼上癮嗎?」
「我才不嗑藥呢。」
「藥物並不是唯一的致癮原。對你來說,或許是酒精、性……看你的樣子是二者皆有。」在這裡米沙切了第二次牌,尼古拉斯將得到的牌擺放在第一張牌右邊,「你的工作給你帶來很大壓力嗎?」
「工作內容不算非常困難。」
「那麼就是心理上的,你的工作環境如何?」
「沒有固定的。」
尼古拉斯手上的動作有所停頓:「我還以為你是個坐辦公室的。」
「什麼?哦,對,我是個理財顧問。我為不同的事務所工作,你懂嗎?有時候早晨還在華盛頓,晚上就到了俄勒岡……」
尼古拉斯讓米沙第三次切牌,隨後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根本不明白,你沒法欺騙命運。」
第一張牌是魔術師,正位。
「什麼意思?」米沙緊張地問。
「它代表著你的過去,魔術師是一張出其不意的牌,意味著你的生活剛剛發生變化,而你還沒習慣這一點,也許你還沒有適應陪審員的身份,或者是工作發生了變動。這是一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