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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晚在那側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邊。
「我們不是那關係,」蘇白洲忍著笑,權當科普心理知識了,小聲和他分析,「不過他應該是安全型。」
老大爺沒聽見前面一句,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又問,「那姑娘你是什麼型別?」
蘇白洲抬眼,壓低嗓音,「我是害怕型。」
「那按你剛剛說的,」老大爺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她講給他的依戀關係,也小聲說,「你倆不是挺配的?」
江沉晚似是懶得等了,直接邁開腿,往電梯的方向走。
「大爺您記性真好。」蘇白洲糊弄了過去,拖著行李大步跟了上去,「大爺我先走了,再見。」
她快步走到江沉晚的身後,因為一路拖著行李,有些喘氣。
青年的背脊直得像沙灣裡的松樹,側顏像是用刻刀雕琢的一般,身上除了平裡自帶的,不知名沐浴露的氣味以外,還散了點淡淡的菸酒味。
她記得江沉晚以前並不抽菸,但不知道現在他會不會沾染上了這個習慣。
大爺在後面不滿地問,「小夥子,你女朋友行李你都不幫忙拿一下?」
蘇白洲心跳一停,回頭擺手,「大爺,我們不是——」
她回頭的同時,手上莫名一空,準確來說是手上的行李莫名被搶了去,等她再定神去看,行李箱和蛇皮袋都到了江沉晚手上。
大爺還在火上澆油,「這才像話嗎,想當年我追我家老太婆,那是一點重的都不會讓她提。我當年那可是」
電梯門慢騰騰地拉開。
大爺絮絮叨叨的回憶被攪亂在電梯運作的聲音裡,蘇白洲跟著江沉晚上了電梯,沖大爺揮了揮手,直到電梯門快速地合上。
江沉晚將食指從關門的摁鍵上挪開。
電梯裡靜得能聽見外側齒輪轉動的聲響。
不知道為什麼,蘇白洲莫名感覺,從剛剛開始,身旁的青年身上,散著濃濃的、難以化開的低氣壓。
一整天下來,蘇白洲其實積壓了一堆的問題想要和他解決。比如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找人合租,如果是的話水電費要怎麼分攤,她和小八的活動區域是多少,吧檯能不能用來做飯,小八如果隨地大小便要怎麼辦之類。
但對方目前這幅表情。
讓她在腦海里,翻箱倒櫃地找,只找到一句比較合時宜的話。
「江沉晚,」她清了清嗓子,輕聲地問,「你吃晚飯了嗎?」
電梯門也很合時宜地拉開了。
蘇白洲主動地想要伸手去拿自己的行李,行李卻被輕飄飄地提了起來,她掛在行李箱上的蛇皮袋跟著重重一晃,成功啪地一聲甩到了她的額頭。
「」
蘇白洲捂著額頭後退幾步站穩,就看見江沉晚出了電梯門。
他生氣了?
蘇白洲捂著額頭想,可是他生氣什麼?
生氣自己只顧和大爺聊天,沒準備晚飯?
沒給她電梯卡的人明明是他,她為此等了他一整個下午和晚上,只能和保安大爺聊天解悶。
蘇白洲揉了揉額頭,抬腳跟上。
江沉晚開了門,將行李放在玄關處就鬆了手。小八餓了一整天,嗅到蛇皮袋裡有狗糧的氣味,極為狗腿地就撲上江沉晚的大腿嗷了幾聲。
蘇白洲迅速把蛇皮袋裡準備好的狗罐頭拿了出來,走到陽臺的地方給小八放下。
小八成功被引誘了過去。
江沉晚徑直走到吧檯,從流直飲水的水龍頭裡自顧自倒了杯水喝。
蘇白洲無聲地把行李移到沙發旁邊的位置。
她在蛇皮袋裡掏啊掏,把一大袋的狗糧拿了出來,裝水的盆小心放在地面上,給小八放好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