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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這個如此隆重,浮生和大家的表情都如此認真,必然是一個很重要的祭祀。
儘管我的記憶裡有很多關於祭祀的記憶,可那都是南安的。我和她說是同一人,但我還是想和她分清些——我和南安的意識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不可能當做我就是她。
自從我恢復了那些記憶之後,竟也習慣了喚她作“南安”了。每當說起這個名字,心裡的感覺就好像在呼喊自己。偶爾其他人提起南安,我也會本能地回頭去看一眼,內心想著他人是否在叫我。
這種感覺,無法完完全全用言語來形容。若真要挑一個詞,便是“奇怪”了。
我靜靜在門口看著他們,卻看不出這是在做什麼祭祀。
有些時候,南安的記憶也是會排不上用場的啊。
我看見浮生在唸完那些話之後,從身旁拿出了南安傘,雙手舉起,高過眉心。又忽然起身,一手開啟香爐半圓形的蓋子,一手將南安傘放在大火正中。
我什麼也顧不得便跑出去,一把抓住南安傘的傘柄便把傘奪了過來。
這傘裡面還封住了南安的靈魂呢,浮生怎麼就可以把這傘焚了!
香爐裡的火不是人間用於煮飯取暖的火,而是取自地獄的煉獄之火,可以燒盡一切東西。人間那些微弱無力的水,還沒有落在這火上,便會被這火燃起的煙蒸騰成水汽。
在這奪過南安傘的瞬間,焰火升騰的熱氣灼燒了我的手,不禁讓我倒吸一口冷氣。幸好我收得快,加上裡這熱氣有一段距離,只是微微燙傷了一下。
要不然,我可不敢想象我的手像水一樣被蒸騰了。
我抱著南安傘,連忙翻看了一下,幸好來得及時,只是燒壞了傘面,骨架也燒得微微發黑,可是還是可以修回原來的樣子的。
等我翻看完南安傘之後,才發現浮生正以很意外的神情看著我,似乎根本想不到我會突然如此出現。
他每一次祭祀都是很認真的,沒有發現我醒了也不意外。只是……
“你用不用得著這樣看我嗎……”我說。
這時浮生才回過神來,連忙翻看我的手。
“有沒有燙著了?”他的神情十分緊張。
“沒呢,幸好我機靈。”我回答他。
他輕輕地揉著我的手,我卻突然將手縮了回去。
“別獻殷勤了,你……你快說為什麼要燒了南安傘。”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我正確的情緒,只好如此了。
可是,浮生只是低下頭,沒有回答我的話。
“南安傘是唯一可以懷念南安的信物了,為什麼要燒了它,為什麼……不要燒了它好嗎……”我恢復了南安的記憶,便知道她為了將一份靈魂留在這南安傘裡受了多少苦,有多少的心酸在裡面。而她為什麼要受這些苦,除了她想一直留在山神廟裡,更重要的,是為了有個信物可以讓浮生紀念。
我還記得,我初來山神廟的時候,便發覺著南安傘像是有微弱的脈搏。如此才知不是那樣的,那是一團縈繞在南安傘的靈氣,原本是屬於南安的。
“總之,不可以留這傘在這裡了……”浮生想伸手奪過南安傘,我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會給你的。什麼叫‘不可以留在這裡了’,天下之大,總有一個地方可以存放這傘。”我抱著這傘說。
我知道,只有浮生拿著這傘,靈氣才會縈繞在傘的附近,靈氣有南安的氣息在裡面,就好像她不曾離去一樣。而如今我拿著,不過像是一個頑童不願意放開一把焦傘。
“有些事情,你還小,不應該知道太多的。”浮生是這樣跟我說的。
“我的確是小,浮光到如今只不過活了十幾個年華。可是……”我猶豫了片刻要不要告訴浮生,我已經恢復了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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