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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李員外並沒有發怒,而是心痛地道,「我和夫人已是知曉的,除了退了我好友的婚約,實在也沒有臉面求什麼,可……月容始終是我們女兒,我們總不能看著她再被妖物迷惑玷汙,到最後連命都丟了。」
這時,李夫人撲過去,扯住燕君義的衣袖,哀聲道,「道長求求您,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沒有她我也不活不了了。」
「夫人。」李員外上去扶過自己的夫人,也禁不住眼淚盈眶。
李夫人抓著他的手,痛哭欲絕,「老爺,一定要求道長,救救我們的女兒,我們只有她一個女兒,她才十八啊,不能就這麼離開我啊!」
賀雲輕一時也難受的很,可還是無法相信這是妖物所為,但眼下燕君義是唯一可以救命的人,也不由出聲道,「燕道長,你就幫幫他們吧。」
燕君義斜了他一眼,道,「如今只怕解鈴人還需系領人。」
「這……」李員外微微愣住,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燕君義道,「不管對方是何方妖孽,必需引它出來,斷了令小姐的相思。」
賀雲輕,「……」
李員外馬上反應過來,點頭道,「好,道長您有什麼需要的東西,儘管吩咐,我馬上命下人準備!」
「無需準備什麼,不過……」燕君義意有所指地看向賀雲輕。
「幹……幹嘛?」賀雲輕結巴起來,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燕君義嘴角微勾,「你不好奇妖怪長什麼樣麼?」
「啊?」賀雲輕面上一懵。
第十章
彎月懸空在空中,幾縷白雲飄浮,在月色下襯得雪白。
李府的迴廊上掛著一盞盞紅燈籠,三更天一過,府上已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影。燕君義隱身在柱子後,凝神盯著圍牆之外的天空。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一陣風從遠及近呼嘯而來……
而坐在李家小姐閨房裡,梳妝檯前的賀雲輕,銅鏡中映照出他頭上挽了個女子的髮髻,塗抹了胭脂的妝容,還身穿著李家小姐的羅衣裙,心裡不停地咒罵著燕君義那個道士。
不管是不是讓自己引出無需有的妖怪,但他好歹是堂堂的一介高潔書生,打扮成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簡直有辱斯文!這若傳出來他還有什麼臉面?
其實也是可以拒絕的,可見李員外夫婦二人救女心切,經不住他們的一再苦苦懇求,如果不答應,倒顯得自己不通人情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他真信這是妖怪作祟,還有原諒叫他裝成李家小姐的臭道長。
就在賀雲輕後悔不該一時好奇跟來時,忽然聽到本應該關的嚴實的窗戶,「啪嗒」一聲開啟了,一股陰冷的風卷進來,使燭臺上的火苗搖曳了幾下。
賀雲輕沒由來的胸口一緊,艱難地嚥了咽口水。
「容容,你沒事了?」一個男子歡喜的聲音貼在他耳邊響起,還有一隻手環住他的腰身。
此刻,賀雲輕全身僵住,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努力眼皮漸漸往下,發現腰上的手竟是一隻毛絨絨的爪子!
他胸前起伏變大,穩住心智慢慢回過頭,瞳孔咻然收縮。
當看見一個黃鼠狼的腦袋裝在一個人的身體上,他渾身一顫,抖了抖唇,還來不及叫出聲來,白眼一翻,暈倒過去。
「你不是容容,你是誰?!」那妖怪也看清他的模樣,發現並不是李月容,勃然大怒地揮出一掌。
「嘭!」千鈞一髮中,燕君義提劍破門飛入,劍鋒直刺過去。
「是你!」黃鼠狼怪咧著尖利的獠牙,把賀雲輕狠狠摔到地上,就露出鋒利的爪子撲過去。
「妖孽,休想害人!」燕君義大呵一聲,長劍橫掃間削去他的尖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