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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脂粉氣，更不得楊老頭兒喜歡了。

&ldo;姑娘，來看看這髮簪，多漂亮，很襯姑娘的衣裳啊。&rdo;一個賣各種釵環的小販兒，見楊顯一副東瞧西看的樣子，就知道生意來了，立馬熱情地招呼起來。

小攤上的髮簪，不甚精緻，勝在新巧，銀質的髮簪，頂端絞成了各色的花樣，在陽光下生著冷光，看上去也新奇好看。

楊顯平日裡也沒用過這些，見一個花樣便要試著戴一個花樣兒，結果戴一個便覺得分外好看，越試越捨不得丟，柳繁音在一旁看著只覺得好笑，索性拿了一錠銀子將那一盒的銀簪全給買了。

攤主喜得滿臉笑紋，連聲道：&ldo;這姐妹倆感情真好。&rdo;

柳繁音朝攤主點點頭，臉上一抹淺笑，楊顯只顧著抱著那一盒子銀簪愛不釋手，又不捨得錯過其他的鋪子，只恨一雙眼睛不夠用。

柳繁音在後面悠悠地逛著，一個看不見楊顯就找不著了，讓她左找右找最後在一家胭脂鋪子找到了拿著各種胭脂水粉看的楊顯。

胭脂鋪子的老闆娘是個風情萬種的女子，一雙眼睛媚眼如絲，翹了蘭花指拈了一盒香粉對楊顯款款道：&ldo;姑娘的面板真是水嫩，擦這個茉莉香粉正是合適，又滋潤面板，味道又好聞……&rdo;

說罷，又開啟一小盒的胭脂，長長的指甲輕輕勾了一點點胭脂出來道：&ldo;這個胭脂，顏色最好，還乾淨。這女子啊，就是要好好打扮自己，姑娘，你說是也不是？&rdo;

楊顯的魂兒都要被這老闆娘給帶走了，忙不迭地點著頭，跟小雞啄米似的：&ldo;是，極是。&rdo;

風姿綽約的老闆娘見楊顯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掩了嘴巴輕笑：&ldo;姑娘真是讓人喜歡得緊。&rdo;

&ldo;老闆娘，你這茉莉香粉太甜太膩，怕是不純啊。&rdo;柳繁音陰沉了一張臉，扯過笑得連爹孃都不認得的楊顯，舉著方才那盒茉莉香粉，湊近聞了一聞，嫣然一笑，&ldo;我看，就是普通的鉛粉摻了些花粉，來騙無知小姑娘的吧。&rdo;

老闆娘面色一沉，下一刻，楊顯就和柳繁音被一道兒趕出了胭脂鋪子。

第十三章

出了胭脂鋪子的柳繁音默不作聲地走了許久，楊顯覺得柳繁音是在生氣，可她又想不明白柳繁音為什麼生氣。

&ldo;喂，柳姑娘，你怎麼了？&rdo;楊顯決定還是先開口，這一路讓她壓抑得不行，連看見路邊一個賣糖畫的小販兒都沒有很大的興趣去看了。

柳繁音垂下眼睫，沒有作聲。

&ldo;我不亂花錢了，還不行嗎？&rdo;楊顯覺得可能是她一次買了一堆銀簪子，柳繁音覺得她敗家。這樣說著，楊顯覺得很委屈，那堆銀簪子也值不了多少錢啊。

柳繁音瞥了她一眼，面色更加陰沉。

&ldo;我以後不去逛胭脂鋪子了，行嗎？&rdo;楊顯又想了想，發現從胭脂鋪子出來柳繁音就不太對勁兒了，問題應該出現在這裡。

果然，柳繁音的臉色就緩和了一些：&ldo;然後呢？&rdo;

然後？還有然後啊？

楊顯冥思苦想了半天，弱弱道：&ldo;不跟老闆娘說話？&rdo;

柳繁音這才滿意，扭臉摸了摸楊顯的額頭道：&ldo;乖。&rdo;

楊顯覺得柳繁音這一舉動她雖然比較受用，但是還是有些怪異的，便忍不住問：&ldo;你為什麼總是摸我的額頭？&rdo;

柳繁音的腳步頓了一頓，半晌，才開口道：&ldo;因為我摸不到你的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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