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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打他時,還以為他有多傲,半天不吭聲,再怎麼疼,都不會低頭求饒。
混混覺得無趣,把錢揣兜裡就走了。
小白一個人蹲在酒吧後門等雨停。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估計還得去工地裡繼續幫忙,但樓盤也快建好了,不知道那個包了工程的頭兒還收不收他。
他覺得嘴角刺疼,伸手去抹,有一點黑青色的血塊。
開了裂口,嘴都不敢張。
這時,一個女人叼著煙經過,回頭打量了他好幾眼,本要走,又折回來。
她問他叫什麼名字,看口型大概能推斷出來。
小白搖搖頭,他沒名字,家鄉的奶奶也是用方言喊的名字,發音是&ldo;白&rdo;,卻不知轉換成簡體字究竟是什麼。
所以,那個女人也叫他小白。
她就是餘念他們一直想找的人。
餘念在本上記錄著,眼見小白望著窗外出神,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ldo;後來呢?&rdo;她問。
小白轉回目光,繼續寫下‐‐
後來,他就住在她家樓下。
小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她,就覺得是她包紮的傷口,是她救的命。
他要報答她。
而且,這個女人總是穿著一襲吊帶藍裙,露出乾淨好看的肩頭,像是暈著白月光的那種,瑩瑩發光。
萬一有人見色-起意呢?
他得埋伏在這兒,等著她。
她趕他走,嫌他煩。明明討厭到不行,卻又喊他上樓吃飯。
再後來,小白就跟她住下了,得知她的工作是法醫,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起來這麼厲害,他什麼都不會,照顧不了她,也幫不了她。
&ldo;我想要殺人,你怕嗎?&rdo;她問他。
小白搖搖頭。
女人感到無趣,漾著交疊的細長雙腿,在紙上畫下名單‐‐就這個,我殺了他。
沒過幾天,那個男人真的死了。
小白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真的。
她真的殺了人,明明笑得那樣好看,溫柔地說出了殘忍的話。
這是小白第一次開口說話,語無倫次,腔調古怪,也特別可笑。
女人果然樂不可支,但最後,又落寞地說:&ldo;我告訴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告訴別人,我相信你。&rdo;
其實可能也不是相信,只是小白去說真兇,誰又會信?
他還是個聾子。
再然後,又死了一個人。
小白自我安慰,她是在殺壞人。
那些人對自己的子女殘暴不仁,該殺,不是嗎?
過了幾天,小白回家的時候,在門邊看到了一個女孩。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淤青,細長的一道,像是被人打的。
小白過去問她,她又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是個啞巴,和他同病相憐。
小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把她帶回家了。
他想休息一會兒,再醒來時,卻發現孩子不見了,桌上還有一些古怪的東西,類似細長的刀之類的。
沒過多久,就有警察破門而入,把他逮捕了。
餘念抿唇,輕聲說:&ldo;她這是在利用你,你應該知道的。&rdo;
小白迷茫地看她一眼,再寫下:她是很好的一個人,走了也挺好的。她對我很好,孩子是她帶走的,她也會對她很好。所以,我瞞了下來。
&ldo;所以,你想犧牲自己,讓自己當替罪羊?&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