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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她似乎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ldo;丁小姐，我想要你當初全部同學的姓名還有聯絡方式，你和校方也申請一下，我需要你同學的全部檔案。&rdo;餘念當機立斷地說。

&ldo;我明白的。&rdo;丁懷說。

叮鈴鈴‐‐

這時，沈薄懷中的手機忽的響起。

他微微頷首，抱有歉意地說：&ldo;我接一個電話。&rdo;

他從西裝內側口袋裡兩指銜出手機，點開通話鍵，才剛聽第一句，原本溫煦的笑容就漸漸冷了下來。

他捂住通話口，說：&ldo;又出現了一名死者，警方正在做現場處理工作。&rdo;

&ldo;方便讓我去看看嗎?&rdo;餘念問。

&ldo;可以。&rdo;沈薄點頭。

丁懷惴惴不安地問：&ldo;又是我的小學同學嗎?&rdo;

沈薄沒否認，但一看他略帶森冷的笑顏，就知她猜對了。

&ldo;小雅她怎麼會這樣，為什麼?&rdo;

餘念抿唇，說：&ldo;丁小姐，我們先走一步，你保重好自己的身體，有兇手的訊息，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們。&rdo;

他們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外頭停著多輛警-車，車燈亂晃，紅黃色相間。

夜很深了。

月亮的清輝灑在餘唸的眉尾、發梢，殘留一種縹緲如細沙的瑩白霧氣。

餘念攏緊了脖子上的單薄圍巾，呵出一口白氣，問：&ldo;怎麼死的?&rdo;

檢屍人員小林上來，翻了翻兩張照片，遞給她看，&ldo;中彈，根據彈道檢測，我們得出結論‐‐那把槍是兇手在職時順走的。&rdo;

&ldo;也就是說，她手上有槍?&rdo;餘念震驚。

&ldo;不太好辦，還有，她在死者的肚皮上留下了一串怪異的符號，我猜測是什麼密碼，但解不開。&rdo;小林糾結。

餘念看了照片，發現死者布滿贅肉的啤酒肚被人用刀刃刻上了三個符號，血已結痂，深黑色的一團，那一層的皮肉被挑開，有凹陷處。

那些符號，依次排序的是‐‐一個圓圈、一個點、一個三角形。

三角形的形態略古怪，尖尖的角朝著點的位置。

這是什麼意思?

是密碼?

餘念戴上手套，與滯留在最後的檢屍人員一起進了屋子。

死者是在屋內遇害，根據位置與射程，應該是早就埋伏在房間裡，只等死者進門，臨頭一槍，直擊腦門。

餘念指尖撫動屋內的傢俱，有一層灰，很久沒人打掃，家裡可能沒有女主人。

她問小林，小林解釋：&ldo;死者之前有婚內暴力行為，妻子跟他離婚了，並且爭取了孩子的撫養權。所以現在，他都是一個人獨居的狀態。&rdo;

餘念點了點頭，望向牆面，牆上照片還未撤下，是一家三口的照片，看得出孩子還很小，可能是四歲的時候。

照片裡，那天還是滿月，他的父親懷抱孩子，與母親並排站在步行街的原點酒吧門前拍照，溫柔地笑著。

歲月如梭，有時候真的很殘忍，可以帶走一切東西。

餘念感慨了一聲，領了一張符號的照片，回了山郊的小別墅。

一路上，她面色凝重，死咬住下唇，許久不語。

沈薄偶爾瞥她一眼，溫聲道：&ldo;餘小姐，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嗎?&rdo;

餘念斜睥他，說出來讓你開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