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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中午見。&rdo;
餘念結束通話電話,和沈薄一齊離開了菸草小賣部。
義大利的城鎮很少會發生什麼改變,可能十幾年過去都一成不變。
餘念一邊坐巴士,一邊沿途看風景,她想起了很多的人和事,也隱約記起了大伯先前待她時溫柔的面孔……
&ldo;怎麼了?&rdo;沈薄握住她冰冷的五指。
餘念搖搖頭,&ldo;沒事,只是在想一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壞……&rdo;
&ldo;這個世上哪有什麼好人還是壞人,無非都是人,利益薰心又或者是為利而驅的人。&rdo;
&ldo;你也是嗎?&rdo;
&ldo;我的利益就是你。&rdo;
餘念臉頰微燙,轉過頭,假裝在看風景。
根據記憶碎片的引導,她終於成功找到了那座獨立的複式別墅。
別墅外薔薇荊棘繚繞,帶刺的花,冒著嚴寒也還未曾凋零,隱約還染了一點紅色的花瓣碎片,遲遲不肯落下,象徵著最後的倔強,一如餘念一樣。
餘啟寒迎了出來,笑說:&ldo;是念念?&rdo;
&ldo;大伯,是我。&rdo;餘念生澀地答,她望向中年男人幾近花白的鬢髮,如鯁在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ldo;進來吧,&rdo;他的目光越過餘念,看向她的身後,問,&ldo;這位是?&rdo;
沈薄帶著得體的笑容,伸出手,彬彬有禮地道:&ldo;我是餘唸的未婚夫,我叫沈薄。餘先生好,常聽餘念念叨您。&rdo;
&ldo;哦,你就是餘唸的男朋友啊?&rdo;餘啟寒好似很疼愛餘念,這時候也有點護犢子的心情,直接避開他自稱是未婚夫的這句話,將其貶值,套上了男朋友的稱謂。
餘唸的手掌攥地更緊了,尖銳的指甲幾乎要割破掌心的肌膚,劃出幾道□□裸的血痕。
她要報仇,她從來不敢忘。
沈薄不動聲色牽起她的手,瓦解她的&ldo;自殘行為&rdo;,竊竊私語:&ldo;別想那麼多,先進去吧。&rdo;
餘啟寒冷笑:&ldo;哼,可別在我面前親熱,老年人的耳朵也是很靈的。&rdo;
沈薄報之一笑。
餘啟寒偏好吃中餐,偶爾也會吃一些亞洲國家的料理。
中午突發奇想,說要追隨一下小年輕的口味,讓廚房的師父準備了牛肉咖哩飯。
餘念與沈薄圍坐在烘烤著暖爐的小桌前,桌上擺了一盆不知名的花,應該是溫室栽培,上頭還墜了兩點晶瑩剔透的水珠。
最先上的是玉米沙拉,飯前冷盤,加了點酸味,用來開胃的。
餘念食不知味,等了一會兒,終於等到了咖哩飯。不得不說,咖哩飯的賣相極好,鮮嫩的醬汁淋在白米飯的左側,濃鬱的香味與熱氣騰騰的飯香糾結在一起,混淆成了某種刺激味蕾的清淡滋味。
即使是再美味的食物,現在餘念嘴裡,都是味同嚼蠟。
她強顏歡笑道:&ldo;還是大伯家的飯好吃。&rdo;
&ldo;就你嘴甜。對了,你現在在國內做什麼工作?&rdo;
&ldo;當心理醫生,我之前在義大利就是學的心理學專業。&rdo;
&ldo;哦,學那個做什麼?你要是想,我讓你堂哥給你安排個公司的位置,工作輕鬆一點,工資也高。這不算我給你開後門,以你的學歷,這些你也乾的了,你可不要有牴觸心理。&rdo;
&ldo;再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