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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斗的差不多了,自然有你大展身手的時候。”
杜賀的身形與方褚差不多,一直有意與方褚分個高下,這次來了金陵,怎能錯過機會,早已大吼起來道:“你若閒了,便與我鬥幾百回合怎樣?素聽眾兄弟說你武藝了得,卻不知抵不抵的住我手中砍刀?”
方褚一聽,早已暴跳如雷,聲如洪鐘般嚷道:“怕你怎的?你是好樣的,俺們現在就出去廝打,輸了的是龜蛋。”
這兩人同樣是黑熊一般身子,同樣是炸雷一般脾性,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冷二郎一向事不關己素不多事,公孫霸好武如命,倒想看看他們的武藝,也不多話。只有賈芸急忙攔住他們,勸道:“教父在此,你們兩個莽漢休得無禮。”
不過光憑賈芸哪裡勸的住,二人拉扯在一起,便要出去相鬥。賈芸急了,忙去拍醒沉醉在歌曲之中的賈寶玉,說道:“這兩個莽漢攪在一起,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來,二爺怎不管一管?”
此時賈寶玉一門心思都沉浸在卞絮琴音歌聲之中,心裡納悶:“怎的這金陵的歌姬我看起來如此眼熟,倒像是在京城見過似的。”
卞絮正當妙齡,身段婀娜風流,眼波嫵媚動人,一顰一笑,豔美無比,總讓賈寶玉覺得十分眼熟,正沉吟疑惑之時,卻被杜賀方褚這兩個莽漢鬧醒。
“你們做什麼?如此雅音妙曲,卻被你兩個俗漢給玷汙了,出去門外守著,不許生事,若再聽到你們半分聲響,罰你們一個月不許喝酒。”壯士豈可無酒,賈寶玉這招正好點中杜賀方褚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漢要害,嚇得忙閉了嘴,乖乖出去,安安靜靜守在門外。
此時卞絮一曲已罷,按琴止歌,不覺向賈寶玉多看了幾眼。
賈寶玉只覺餘音繞樑,不絕如縷,再細品歌中詞句,不覺嘆道:“此曲柔腸百轉,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道盡千般柔情,萬般情思,想來應是一女子所作。”
見客之時,一向端莊淑靜,嫵媚溫柔的卞絮,聞此言竟動容失魂,“叮鈴鈴”一陣琴響,是她纖纖玉指一時無措撥弄得琴絃亂顫。
秦淮歌姬,大多琴棋畫樣樣精通,其才氣竟不比名流才子差。許多名妓在秦淮河畔都有自己的繡樓,臨河會客,或撫琴唱曲,或笙歌曼舞,或吟詩作畫,盡是風流雅事,一身銅臭無才之人,是難入她們繡樓的。歌姬雖身為下賤,但無不才氣縱橫,自帶一分傲氣,不遇知己對眾人自是千篇一律的笑臉,看來嫵媚多情,其實又有幾分真情?
茫茫人海,滾滾塵埃,在這紅塵之世,這些才華橫溢的歌女們,其實只是在等待,與世人虛與委蛇,賣笑周旋之時,其實她們只是在等待那麼一個知心之人。終有那麼一日,有這麼一個人,她們願意揭開面紗,真容相對,從此一心待他,無論海角天涯。
賈寶玉方才所言正是聽懂了此曲,卞絮心中一突,難免失態。不過她身在歡場多年,很快就穩住心神,笑語連連道:“公子果然好才情,此詩此曲盡是當年秦淮名妓柳如是所作。”
柳如是?賈寶玉只覺這個名字很是耳熟,難道是秦淮八豔?不由心中一動,忙問道:“她又如何?”
見賈寶玉竟然沒聽說過柳如是,卞絮明顯有些吃驚,隨即便捂嘴笑道:“聽公子口音應是京城人氏,想來第一次來金陵,也是第一次進這歡場之地,一心只有聖賢大義,並不知這歡場風流韻事。”
賈寶玉見自己都要被她說成一個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了,忙打斷道:“這你可就錯了,我滿肚子並沒什麼聖賢大義,進這歡場之地倒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從來公子才俊,恨不得別人說他滿腹聖賢文章,偏偏眼前這位俊逸非凡,看起來才學淵博的公子,卻一本正經的說他肚子里根本沒什麼聖賢,這可叫縱使識人千百的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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