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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以往的風格,還是儘量保持中立,這樣才能做到獨善其身。
簡大教授重新向自己灌輸了一遍秉持多年的處世哲學,收起了反常的心思。
上了一天的課,下班回到家時,玄關處的馬丁靴不出意外地沒有消失。
簡之已經被馬丁靴的主人磨得沒了脾氣,他順手把手提包扔給迎上前來的人影,一邊低頭脫鞋一邊道:「放到書桌上。」
梵天似乎是沒想到簡之竟然沒攆他走,頓了頓這才聽話地拿著手提包去了臥室。
換上拖鞋後,簡之脫下西裝外套,挽起袖子,接著穿上圍裙來到廚房做飯。
只是還沒等他開始洗菜,從臥室出來的某隻大狗就從背後抱住他,湊到他脖子邊吸了一大口氣。
下一秒,兩人同時開口。
梵天:「老師,我餓了。」
簡之:「你又要餓了。」
簡之已經摸清了梵天的套路,這隻alpha不是上邊餓,就是下邊餓,除了吃,就知道做,完全跟個原始人一樣。
「去客廳等著,我做飯。」簡之把腰上的狗爪子給扒開,接著自顧自地洗起菜來。
簡之對做飯這件事頗為講究,他要麼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得既好看又好吃。
過慣了單身生活的他,願意在下班後花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做一頓精緻的晚餐犒勞自己,家裡沒有別人的好處就是不會有人來催促他,他可以盡情地享受做飯,而不是單純為了填飽肚子。
然而今天……
為了儘快做好飯,簡之隨意炒了幾個小菜,在最後看到成果時,連他自己都覺得嫌棄。
要不是那隻大狗餓得慌,總是趴在沙發椅背上眼巴巴地望著他,他才不會做得這麼敷衍。
「洗手吃飯。」簡之把碗筷放上桌,等他空下雙手之後,這才好好地瞅了梵天一眼。
結果這一瞅,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你的手怎麼回事?」簡之問。
梵天的右小臂上打著石膏,胳膊吊在脖子上。
剛才簡之就覺得奇怪,梵天在背後抱他時只用了左手,現在他才知道為什麼。
「不礙事。」梵天不甚在意地用左手拉開餐桌椅子坐下,「只是覺得胳膊有點疼,去朋友那裡看了看,有輕微骨折。」
梵天不會去醫院,所以他口中的朋友讓簡之想到了專門為小混混看病的江湖郎中。
「要養多久?」簡之問。
「一週左右。」梵天道。
那還不是很嚴重。
簡之不自知地鬆了一口氣,沒有再搭話,開始夾菜吃飯,不過他很快就感受到了一道赤 裸裸的視線。
「看我幹什麼?」簡之停下動作。
「我不會用左手。」梵天可憐巴巴地說道。
簡之沒轍地呼了口氣,起身去櫥櫃邊替梵天拿了一個勺子,結果這人勺子也用不利索,把盤子裡的菜舀得桌上到處都是。
「老師……」梵天收回勺子,滿臉都寫著「對不起」三個大字。
簡之這還怎麼忍得下心,他告訴自己就當家裡養了一條受傷的狗狗,而且這條狗狗還是因為保護他才受傷,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坐過來,我餵你。」簡之抽過一張紙巾,把髒兮兮的餐桌收拾了一下。他的視線停留在桌子上,沒有捕捉到梵天臉上那一閃即逝的笑容。
「張嘴。」簡之把飯菜均勻地鋪在勺子上,餵到梵天嘴裡,之後他再放下勺子,吃自己碗裡的飯。
「老師你真好。」梵天左手肘杵在餐桌上,撐著腦袋,那悠閒自得的模樣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個傷者。
「嘴巴里有東西的時候不準說話。」簡之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