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藍與黑(第2/4 頁)
合又有頹勢,但眾人似乎對此習以為常。
“這本短篇集我都不會簽名。”
“正常,真的。什麼作家沒有點兒古怪個性呢。再說和作者本人是朋友就已經很酷了。”
藺霜話從真心出,雙眼看著左喬卻有些不自信。拿到咖啡的那剎那,藺霜心頭有重石落地感覺,除了她們之外誰也看不懂的“信物”有效消滅了她心裡對突然離開的內疚感。但安逸並沒有過多停留,只需要一頓飯的功夫,推杯換盞之間左喬就展示出了她一貫拿手的冷漠。從著裝,從難以輕啟的嘴唇,再從從不降落的視線慢慢把她與別人隔絕。就像平行宇宙忽然撕裂,黑白默片裡風靡一時的主角突然闖進了新世紀。萬般不適應,只有那套老派又神秘的沉默永存。藺霜幾乎已經絕望地下了定論,左喬大概會就此遠離原本的生活,就從不再簽名開始。
“你都沒跟大家說過你去霍斯特的事兒呢吧?她當時拍照技術還是不錯的,只是近些年越來越垃圾哈哈哈哈哈……你沒盤算著和錢德勒再見一次?”
江岸大咧咧地把腿橫在左喬雙腿前。藺霜和鄺鋒鬆了口氣,江岸就像這裡的定海神針。左喬也並不抗拒,她說確實打算抽空去一趟霍斯特。見見姑姑一家,再看看錢德勒他們。
“他們不給你舉辦個什麼小型粉絲見面會什麼的嗎?”鄺鋒之後也有主動去搜左喬的作品和相關新聞八卦,特別是短篇集出版之後,左喬的名聲就徹底不侷限於國內,“你在國外也有不少讀者,他們會放過這個機會嗎?”
左喬突然笑了,幅度很小,笑意大概就侷限於鼻腔到喉嚨這部分,但笑意並沒有轉瞬即逝。
“錢德勒不是因為做出版生意才代理我的海外圖書。他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比我要強得多。”左喬左手摩挲著滿是冰涼水汽凝珠的杯子,“他不是畫家,不是作家,不是音樂家……他最偉大的著作就是他這個人。因為他是我的啟蒙老師,因為我們是朋友他才幫我做了出版工作。”
“你別說,我有點羨慕。你下次去的時候可以帶著我嗎?”
左喬聳肩,意思是隨意。江岸想起之前左喬帶回來的那些照片,嘴角彎起,眼神觸及到左喬這身黑衣之後又不著痕跡的拉直。喬遷宴會在時鬧時靜的節奏中迎來了尾聲,大家堅持幫藺霜收拾完了餐桌和廚房才打道回府。江岸和藺霜擁抱了一會兒,鄺鋒和左喬站在門口靜靜等著。鄺鋒看著左喬西裝領上彆著的鑽石胸針,中間還有一顆白到發光的寶石,越看越像一朵白胸花別在那兒。這就對了,一直亙在心頭哪裡不對勁的感覺。左喬像是穿了一身喪服出來見人。
“胡陶聽說你受了傷託我問問你怎麼樣。”
“他最近很忙嗎?”
“根本見不到人。好像出了點兒事兒。他不說我也不好打聽。”
左喬輕輕頷首退到一旁讓開門口讓江岸出來,沒有繼續聊胡陶的話題。
“喬遷快樂,有事兒招呼我。”
“早休息,喝點茶解解酒。”
“喬遷快樂。”
鄺鋒、江岸和左喬的熱情程度依次遞減,藺霜像是和左喬還有話要說但左喬說完結束語就轉身去按了電梯,沒留任何餘地。江岸想去拉左喬的衣服,剛出手又收回來,只回頭和藺霜又說了聲拜拜。三人走進了緩緩開啟的電梯,只有鄺鋒還給站在門口看著的藺霜招招手。
“藺霜這套的租金比我的便宜快一倍了。羨慕哇——”
“真假的?”
鄺鋒就住在藺霜下兩層,看著數字層層往下掉,笑著和這倆人坦白。
“真的。不過女生自己住在這兒確實不錯。比別的地方都安全。”
電梯門又開啟,鄺鋒晃晃悠悠回了家,電梯裡陷入了沉默。江岸感覺冷,低頭看著左喬腳上那雙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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