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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陸祈淵問：&ldo;他那會兒打電話你知道是跟誰說話嗎?&rdo;

衛慧安回答得很快：&ldo;這個我記得很清楚，他開的擴音，手機就放在飯桌上，是一個姓趙的，叫趙景坤。我在電視上看見過他，所以能記得他的名字。這人是不是你的對頭，能跟陸義軍討價還價，大概也是一丘之貉。&rdo;

陸祈淵苦笑：&ldo;他的確不是好人，但也不算什麼壞人。只是經歷的多了點。&rdo;

衛慧安突然發問：&ldo;對了，陸義軍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警察馬上就要來帶我走了?我該坐牢，但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小淵。&rdo;

陸祈淵道沒說陸義軍的情況，只道：&ldo;你說。&rdo;

衛慧安低頭道：&ldo;你和小傳要多個弟弟或妹妹了，我想生下來後再去監獄，這孩子也可憐，總不能讓他在監獄裡陪我過幾個月吧?&rdo;

&ldo;啊?&rdo;陸祈淵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腦子混亂了好久才問，&ldo;媽媽你懷孕了?&rdo;

衛慧安笑：&ldo;你好久都沒叫我媽媽了，是啊，一星期前剛查出來的，陸義軍還不知道。&rdo;

陸祈淵又呆了一陣，才說：&ldo;陸義軍沒事，你放心……你想離婚我支援，你們，你和陸傳還有他，&rdo;陸祈淵看著衛慧安的小腹，&ldo;我都會保護的。&rdo;

衛慧安：&ldo;謝謝你，小淵。媽媽以前對你不好，希望你能原諒我……&rdo;

這時陸祈淵還能說什麼，他本來就不恨任何人，只能對衛慧安表示以前的事情都沒有關係。

勸衛慧安去休息後，陸祈淵去廁所拿來拖把打掃地面上的血，足足拖了五六次才看不見那腥紅的痕跡。屋子裡看得出來經過一番爭吵，東西都東倒西歪不在原位。陸祈淵邊整理邊回憶自己在這屋子裡呆的那幾年，還沒動幾下手就覺得疲憊極了。

他走出屋子，向容盛停車的方向而去，遠遠的見一個人影站在一側靠著車，表情模糊不清，只有嘴前一點紅火和頭上的煙和霧很顯眼。

&ldo;怎麼樣了?&rdo;那人彈彈菸灰走過來，赫然就是容盛。

陸祈淵一下撲在容盛身上，直將他壓回車身，容盛飛快張開雙手接住他，一方面怕他摔了，一方面怕煙燙著他。

陸祈淵呻吟一聲&ldo;累啊。&rdo;

容盛拍拍他的背不說話。

陸祈淵接著道：&ldo;沒事，我媽是給我出氣呢，陸義軍不死最好，反正那傷也夠他受的。我媽同意離婚了，還有……我又要有個弟弟或妹妹了!&rdo;

容盛也是一愣，然後驚詫道：&ldo;是嗎?好事啊，同樂。&rdo;

陸祈淵抱著他胡亂嗯嗯兩聲，顯然因為懷抱太溫暖都不願意起身了。

容盛覺得高興，也摟著他：&ldo;怎麼穿的這麼少，你外套呢?&rdo;

陸祈淵：&ldo;剛剛乾活脫掉了。&rdo;

容盛把自己外套脫下搭在陸祈淵身上：&ldo;你穿著吧，回去還有一段路要走，別感冒了，我去車上待著就行。&rdo;

陸祈淵披著容盛的外套往回走，地上的雪又積起來了，踩一腳咯吱咯吱地響。

&ldo;哥，你去哪了?大冷天的外套也不穿……&rdo;前面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聲音這麼問。

陸祈淵站住，看陸傳扶著衛慧安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他的米色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