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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忍著,但此刻,顧嬌還是忍不住眼尾殷紅,鼻頭髮酸道:「我再也不想出門了。」
見妹妹似要落淚,顧毅慌亂得站了起來,想要過去拍拍妹妹的背安慰妹妹,剛向前走了一步,又整個人僵住,眉眼間劃過戾氣,很快被顧毅掩住。
只站在遠處,語氣急促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跟哥哥說,哥哥立馬去揍得他喊爹!」
聽得此,顧嬌眼睛徹底紅了,之前沒有發洩出來的怒氣和委屈傾斜而出,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從嬌嫩的面頰上滑落。
顧嬌咬著唇,哭得抽抽搭搭的,張口想要告狀,可臉頰憋得通紅,紅唇始終被潔白的貝齒咬著,沒有將事情的始末說出來。
那人說得如此難聽,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而且,若是細論,也確實是自己倒進他懷中的。
妹妹如此可憐又不肯訴說的模樣,顧毅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雙手緊握成拳,抑制住心中煩悶,輕聲細語安慰起妹妹來,等到顧嬌呼吸平定,不似方才那般委屈模樣,這才踏著夜色回屋。
顧毅剛出院子,臉色便沉了下來,對等在外面的小廝道:「去查查今日小姐在承恩寺遇到了什麼人。」
竟然敢欺負他妹妹,不管是誰,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照樣暴打他的狗頭!
而被人惦記的三皇子,此時終於聽完了老禿驢念經,轉身欲走,卻被叫住。
漸暗的大殿中,圓慧大師目光如炬,手順著白須,聲如洪鐘:「往後你不必再來。」
洛司挑眉,抬眼瞧他,平靜的眼中劃過訝異。
圓慧大師解釋道:「貧道與施主緣分已到,而施主一直未解的塵緣已來。」
老禿驢又在忽悠人了。洛司收回目光,在心中吐槽道。
不過想到自己終於不用在過來聽他念經,洛司也不管這圓慧大師說的什麼未解的狗屁不通的話,難得地向圓慧大師拱手,「多謝大師多年為本殿操勞。」
雖然什麼用都沒有。
看在母妃的顏面上,最後這句話洛司沒說出來。
轉身,不帶留念的走了。
剛出大殿,正好碰上過來尋他過去用膳的魏森,魏森見他臉色還算溫和,開口問道:「方才聽陳河說你臉色不太好,怎麼回事?」
「無事,只是碰見一女子,她……」說到這兒,洛司頓住,轉身過去找圓慧大師,想問他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塵緣已來?什麼叫做未解?
大殿高深,正前方的佛祖笑眯眯一團,和藹可親卻又帶著威嚴,剛剛還在大殿裡的圓慧大師卻不見了。
一小沙彌上前,雙手合十向他行禮,「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圓慧大師讓小僧提醒您,您與他的緣分已盡,您也無需問他什麼,如常即可,該好的總會好。」
小沙彌停頓一瞬,稚嫩的臉上露出點嚴肅來,「天機不可洩露也。」
「該好的總會好……」洛司難得咀嚼起那老禿驢的話,再次回想起一個時辰前在後山遇見的女子,那女子身上胭脂香味重的很,像是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妖精,渾身上下流露出妖媚之氣,連帶著眉眼都是勾人的。
還故意往自己身上倒,只差沒將勾引的心思寫在臉上了。
可那女子靠近自己時,雖然心中厭惡,但身體……似乎沒有像往常一樣排斥。要知道,他長至這麼大,除了對於母妃的接近沒什麼排斥,對於其他女子,卻是排斥得很。
回想起那灼熱的體溫,和那嬌媚無骨的身姿,洛司腦海中有根弦一緊。
「未解的塵緣已來……」圓慧大師說的這怪話,莫非,是那不知羞恥的女子?
洛司劍眉緊皺,眉宇間擰成一道川字,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