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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義大利手工質品的皮鞋輕輕踢了踢我的臉，終於正眼看了我一眼，我見他精緻的面孔。

嘆他如同神作，又嘆他不可觸控。

僵持了一會兒，龔曜起身，立刻有人上前給他披上大衣，什麼也不說準備離開。

&ldo;龔……&rdo;

我站起身子想追上去，喊了聲他的名字，見他冷然回頭的眸，那個&l;曜&r;字卻死死的卡在了嗓子裡。

&ldo;狗什麼的，不都是爬著走的嗎？&rdo;

回頭一眼，口中的話讓我臉色蒼白，身後戲謔的聲音響起。

我麻木的彎下身子，亦步亦趨的跟在了他身後……

跟在龔曜身後上了一輛軍綠色的悍馬，他到了車上就閉了眼睛小憩，讓我的那些話卡在了嗓子裡說不出來。

&ldo;龔先生……&rdo;

我往角落裡縮了縮，儘量跟他保持平視的目光，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卑微。

他不耐煩的睜眼，狹長的眸子都是不屑。

&ldo;想讓我幫你？&rdo;

我頷首，眼神堅定。

&ldo;我有什麼好處？&rdo;

龔曜敞開上衣的紐扣，點燃一根煙，吞雲吐霧的掃過了一眼。

&ldo;龔先生想要什麼，只要我有，我一定雙手奉上。&rdo;

他嗤笑，伸手捻起我的下巴。

&ldo;你這雙眼睛很漂亮，送給我怎麼樣……&rdo;

這話一點也不像開玩笑，龔曜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皮，像是看到什麼珍寶一樣，用指腹輕輕勾勒。

我不敢動，任他撫摸，乖的像條狗。

龔曜把我帶回家，上樓的時候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壁櫥裡藏滿了東西，大多都是用福馬林泡起來的肉體，越走到裡面我才越覺得不對勁，那些骨頭，手指，斷掌，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從女人身上割下來的，最後紅木的書房門前有一個空著的什麼也沒放的玻璃罐，似乎是給什麼東西準備的……

進了屋，他隨手把鑰匙丟在桌上，翹著腿瞄了我一眼，才懶懶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ldo;餵？李教官，你們特編部隊有個叫慕雋的失蹤了，把他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do;

他詭笑著盯著我看，眼神令我發毛，僵硬的站在他眼前，早就像被扒了皮的獵物一般。

&ldo;事情我已經通知下去了，你要怎麼回報我？&rdo;

他掛了電話，修長的腿邁在桌子上，託著下巴饒有所思的望著我。

&ldo;謝……謝謝。&rdo;

我有些怕，不敢看他的眼睛，那裡面彷彿藏了劇毒一般。

&ldo;呵。&rdo;他輕笑，勾著指頭讓我過去，眼底泛著幽光。&ldo;我要的東西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rdo;

龔曜指尖搭在我的眼角，帶來絲絲的涼意。

猝不及防他的電話突然響起，龔曜收手把手機放到耳邊，眼睛盯著我一眯一合的。

&ldo;嗯，人在我這，這麼擔心她？&rdo;

他伸腳踢了踢我的膝蓋，拉著我往他懷裡一拽，我猛不其然的哼了一聲，這引起了他的不快。

&ldo;別出聲。&rdo;

龔曜緊著眉頭收回了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低聲說道：&ldo;你也聽見了，過會兒就把人給你送回去，沒事就掛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