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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太過跳躍，讓我難免一怔，聽到慕雋死了的訊息免不了渾身顫動，抖了一下，才失神的重複他的話。

&ldo;死了？&rdo;

&ldo;嗯。&rdo;

龔曜不露聲色的觀察我的表情，似乎覺得我落魄的樣子很有趣，勾著唇笑了。

&ldo;他們說屍骨被豺狼吃了，死相很慘，雖然憑長相無法確認，但是從他身上找到了這個……&rdo;

他從懷中揣出一個項鍊，上面吊著一個金色拇指大的小笛子，這東西是楚歌送給他的，我見過一次，慕雋向來視若珍寶，只是沒想到這東西卻成了他留下來的遺物。

接過來，指尖都在抖。

面無表情的握緊了手中冰涼的東西。

慕雋……

正文 77不眠夜

&ldo;五爺，後面有輛車再追。&rdo;

&ldo;甩掉。&rdo;

龔曜從倒車鏡裡不屑的瞄了一眼，見追上來的陸羲柯嘴角有種嘲諷的味道。

我沉浸在慕雋出事的悲傷中，直到猛然剎車被迫停車的那一剎，才抬頭看見滿是怒意的陸羲柯。

&ldo;你出來！&rdo;

他把車橫著停在了悍馬前，阻斷了去路，下車來敲我的窗戶。

龔曜坐在另一側，扶著下巴看我，絲毫沒有要幹預的傾向。

陸羲柯努勁，愣是把車門給卸開了，抓著我，眼神卻瞄向龔曜，咬著牙問。

&ldo;我的人上錯了車，我把她帶回去，你沒意見吧。&rdo;

龔曜不阻攔，攤了攤手。

&ldo;你隨意。&rdo;

陸羲柯不問我的意見，不由分說的把我拉下了硬是塞進了他的車裡。

起初他晾著我不說話，猛地拍了幾下車把發洩怒意。

見我沉著臉不吭，他忍不住抓著我的肩膀低吼：&ldo;你什麼時候跟龔曜扯上關係的？你知道不知道他……&rdo;

&ldo;我要見楚歌。&rdo;

攥著手中的金笛，輕聲的開口。

&ldo;什麼？&rdo;

陸羲柯微怔，沒聽清我的話。

&ldo;我要見楚歌！&rdo;

我幹啞的嘶吼了一句，額頭的青筋暴起，忍了那麼久的悲傷再也藏不住，連低聲的嗚咽都覺得壓抑，當著陸羲柯的面放聲大哭。

他被我嚇到，收回抓著我肩膀的手，皺著眉看我。

一言不發的啟動了車子，什麼也不問。

到了楚家，我意識恍惚的上樓，期間被絆了一下差點栽下去，陸羲柯手快拉住了我，不敢在鬆開。

我哽在嗓子說了謝謝，手心的金笛磕的我生疼。

楚溫華站在門口背著手擋住了路，看看我又看看陸羲柯，臉色不悅的讓開了。

我見著楚歌的時候，他正窩在房間裡被關禁閉，沒開燈，屋內能砸的東西都被砸的，一地的汙穢和血。

我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拿著楚溫華塞到我手中的醫藥箱給他包紮。

楚歌起初不動，手搭在肩上沉默，見我來才有了反應。

乾裂的唇滲血，微微抬頭，眼裡含著眼淚。

&ldo;有他的訊息嗎？&rdo;

我不語，坐在地上幫他結痂的手擦酒精，始終不敢看他。

直到幫他收拾好一切，我才抖著手把掌心裡的金笛放到他手中。

&ldo;忘了他吧。&rdo;

不敢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