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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讓我考慮考慮。&rdo;到最後我無奈的鬆了口：&ldo;你先回去吧祁魏。&rdo;

他倒是貼心，不再逼我，點頭離開了。

我心思嘈雜，連辛安進來都沒有察覺。

&ldo;怎麼樣？他說了什麼？&rdo;

辛安迫不及待的問了句，很在意祁魏跟我說了什麼。

我低頭，沒答話，神情恍惚的問了句：&ldo;辛安，蓄意殺人會判多久。&rdo;

&ldo;死刑，無期或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rdo;

&ldo;那你覺得我會是哪種？&rdo;

聽我問完這一句，辛安臉色就變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都在抖，轉身抹了一下眼睛，才吸著鼻子回了句：&ldo;你哪種都不是。&rdo;

他也在躲避，或者說不相信。

可是再怎麼逃避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遲早都要面對的。

&ldo;收押吧。&rdo;

……

我沒想到我在警局裡再等到的人不是祁魏，而是幾天不見的鄔時序。

他抱著霜霜隔著玻璃看我，滿是歉意。

鄔擇霜見著我似乎有些怕，那天的事可能嚇壞他了，連帶著孩子看到我的臉時不自覺地摟進了鄔時序。

我更是不敢看他，只要一看到他的臉，我就忍不住想起陸頁禾出事前的樣子，自責立刻湧上了心頭。

&ldo;霜霜你先出去，我跟媽咪有事要談。&rdo;

正文 70你憑什麼死後還有敗壞他的名聲

鄔時序察覺到我們彼此之間存在的隔閡，放開孩子讓他先離開，自己才絞弄著手指回頭看我。

&ldo;我很抱歉，慕欒，如果那天我沒把孩子交給你的話，也不會發生這種事。&rdo;

這話我真的聽的膩了，他們一個勁的跟我道歉，倒覺得自己欠了他們些什麼。

&ldo;鄔先生，你不用覺得內疚，我跟陸頁禾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很多矛盾，就算是那天你沒離開，我跟他說不定也會因為別的事情爭執起來，這都是我們兩個的命，以前我不認，現在，我算是看清了。&rdo;

鄔時序總是嘆氣，髮絲有些凌亂。

&ldo;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當初救你是對還是錯。&rdo;

&ldo;對錯都改變不了結局不是嗎？&rdo;

我端正的起身，面色波瀾不驚，有種釋懷的感覺，背對著鄔時序離開，連聲再見也不想說。

&ldo;慕欒，你……要不要考慮過真的跟我在一起試試，也許我可以救你……&rdo;

&ldo;謝謝你的好意，心領了。&rdo;

跟鄔時序談完話回到拘留室，我躺在床上一直在想陸羲柯，我猜他最近好不好，是不是又像老邢說的開始酗酒，還是已經決定要忘記我了。

翻來覆去，倒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正準備起身，結果又有法院的人進來把我帶走了。

&ldo;慕小姐，時間到了，是時候庭審了。&rdo;

沒想到在警察局裡待了幾日後，直接被法院的人帶上了法庭，我本來想說我自首認罪，可念著怎麼說還是要走個過場，索性沉默著跟在他們身後不做辯解了。

我從警察局裡出來一直到上車，都沒見著辛安，他不知道是躲著我還是有事在忙，本來還想跟他說聲再見的，到最後也就這樣算了。

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