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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答案後,張家的姑娘用一種半是請求半是誘哄的神情面對秋儀,她看著她最後的希望,對方眼睛中的澄澈讓她幾欲落淚。
年長些的女孩緊緊攥著對方的小手:
「告訴姐姐……」
「若是你想向你的父親要一個他不會答應的東西,你會怎麼說?」
……
「貴人,貴人?」
天色漸晚,國寺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閉門謝絕所有的香客。
蘭貴人身邊的宮女看著出神的娘娘,又看了看桌面上的字條。上面的墨跡還未乾透,但是從鋒芒畢露的筆鋒中可以看出落筆之人的決心。
腦海中幼年的景象和太子府中的苦楚交雜在一起,讓蘭貴人頭痛欲裂。
她有些不耐煩地抬眼看向呼喚她的人。
「太子殿下交代過,這個人選必須慎之又慎……」宮女有些猶豫,今日便是去國寺的日子。可是直到啟程娘娘才寫下這樣一個八字。
倉促的彷彿好像隨口編的一樣。
娘娘久在宮中不得寵愛,皇帝不常進後宮,分到主子殿中的日子自然少之又少。
太子殿下的差事她們辦的不好,這才設計要讓新的人入宮。
只是皇帝年邁又病了一段時間,已經幾年沒再張羅過天下大選,這一次便不能從秀女的身份下手。
「主兒,此人必須能完成太子吩咐的事,否則我們都會……」
小宮女的嗓子發緊,不動聲色地提醒到。
蘭貴人瞥了一眼身後站著的人,神色並不算太好。
「多嘴。」
小宮女瑟縮一下不敢多問。
娘娘這幾日整夜地做噩夢,誰都看出來必然是因為太子殿下的這個差事。
她身為娘娘的貼身侍婢,也對這八字的用途有所耳聞。自然知道這上面寫了誰就是送誰進了火坑,非得是恨的牙癢癢的人才好寫在上面。
等娘娘從國寺出來,她湊上前去。
只見自家娘娘蒼白著一張臉,伸手探去,她手心中的汗已經濕透了。
小宮女有些好奇地問:「國師應了?」
宮妃露出了一個不知是慶幸還是哀傷的神情,微微點頭:「他說剛好合適。」
「娘娘是寫了什麼人在上面?」
蘭貴人沉默一瞬,良久露出一個虛弱的笑。
「一個也許能救你我的人。」
太子坐在下首,青年僧人為他奉上了熱茶。
「客人久等。」
皇帝封鎖了國寺,這人卻還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此。
可見皇帝身邊之人出現了奸細。
太子接過茶水,若有所思地看著雖然十分年輕但是已經坐上住持之位的青年。
「大師真是年輕有為。」
他感嘆一句,卻不想面前之人幾乎是瞬間變了神色。眼神微微有些躲閃,雙手合十拜了下去:「施主過譽,國師大人很快便會出來。」
「貧僧先告退了。」
淨塵踏出門去,國寺中少了平日往來祈福的香客,此刻格外安寧肅靜唯有飄落下的葉子落在地上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
他嘆了口氣,默唸了兩遍清心咒這才壓下內心的不安與煩悶。
當日貴妃娘娘雪夜上國寺求救,他顧及師父的話並沒有開門放人進來。
而一念之差,才招致今日這種種禍端。
到訪的客人是如何的狼子野心淨塵已經參破,憑著君王對娘娘的在乎,此人怎會輕易放過握在手裡的質子。娘娘多少會受些苦楚。
淨塵回到自己的禪房,心卻總也靜不下來。
香爐中有檀香緲緲,落地如水。
他望著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