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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又走神了?」梁司寒捏了下飽滿圓潤的小耳垂。
周文安隨著他的動作,稍稍蹭動腦袋,趁著夜色決定說真話:「沒有。就是……不好意思告訴梁爸爸。」
「為什麼?」梁司寒撐起身體,用鼻樑貼著他的鼻尖,低啞的聲音誘惑他,「我很想知道小周爸爸心裡想什麼,與我有關嗎?小周爸爸,告訴我,好嗎?」
周文安內心叫囂:是的,全部都與你有關。
現實卻是,他剋制一切情緒,儘量波瀾不驚地說:「在想梁爸爸的聲音很好聽,好像也很適合做配音演員。」
梁司寒若有所思:「是嗎?以前也有人這麼提過,我還沒嘗試過。」
周文安明白:真正優秀的人就像是一塊閃閃發光的寶石,到哪裡都會被人發現的。
不過,聽梁爸爸話裡的意思,像不喜歡配音?也對,他是演員麼,一定是更喜歡鏡頭,而不是錄音器。
他懊惱,自己好像不該這麼說,哎,真是好臭的一個話題。
「小周爸爸覺得我適合給什麼型別的片子或者角色配音?」
「嗯?」周文安意外,「其實我也不是很懂配音,只是覺得梁爸爸的聲音好聽。」
自己怎麼在他面前總是蠢蠢的。
「是麼?」梁司寒刻意把嘴唇貼在他的耳邊,放緩語調,用氣音緩緩說,「小周爸爸,可以形容一下,是哪一種好聽嗎?」
聽到這一陣聲音,和灌進耳道的熱氣,周文安渾身以耳朵為核心,徹底酥麻,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
他眯著眼,腦子都泛白,抿著唇用噸噸那種可愛的語調在心裡腹誹:梁爸爸,你犯規哦。
周文安輕輕蹬了一下腳,試圖清醒過來,在遙想中喃喃道:「梁爸爸知道dian sur嗎?」
梁司寒初一聽到這個詞彙,頓愕,低笑問:「美國人的秋老虎?」
dian sur在英語語境中,多半是來形容凜冬之前的乍暖,也有人將之比擬中國南方的秋天。
周文安聲音絮絮,低柔繾綣地道:「是無盡漫長的寒冬之前,最後的、令人難忘的溫暖,艾米麗狄更斯在她的詩歌裡形容這是iortal e。既溫暖,又遺憾。」
隨著周文安的語調,梁司寒輕輕地吻他光潔柔嫩的面頰:「為什麼說dian sur是既溫暖,又遺憾?」
「dian sur太過美好,讓人可以暫時忘記寒冷帶來的威脅與恐懼;但dian sur也太短暫了,轉瞬即逝,縱然如何百般挽留,他終將會離開,而後就是冷峻的、漫長的冬天了。」
周文安說出這話時,竟有些想哭的衝動,鼻尖酸酸的。
梁司寒虔誠地親吻他的耳鬢:「很獨特。」富有詩情畫意。
他總是會忘記,他的小周爸爸是一位創作者,可能是他一貫表現出來的內斂害羞令人產生的錯覺,事實上,他的內心世界遠比常人要豐沛也更加有趣。
周文安借著夜色,享受他羽毛般的親吻:「你……會喜歡嗎?」
你會喜歡這些話嗎?
你會喜歡說話的我嗎?
你……會喜歡我嗎?
周文安充滿期待地望著男人。
「嗯。」梁司寒輕嗅他脖頸間的氣息,陌生的洗浴液的味道,過於甜膩,他的小周爸爸適合清爽酸甜的氣息,獨特的明快的年輕人獨有的氣息,「很喜歡。」
周文安內心竊喜,手指尖在床單上細微地摩挲,提醒他:「還不去洗澡嗎?」
梁司寒犯懶,懶洋洋地輕哼:「靠著小周爸爸很舒服,不想動。」
他也想變成噸噸,賴著溫暖柔軟的小周爸爸。
周文安不做聲,靜靜地閉眼,嘴角卻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