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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這才知道,豐物在玄門中竟也頗有口碑,原來過去曾多次寬大處決邪魔歪道,許多本來該當處決的罪行,他都認為改給與對方改過機會而從輕發落。
從旁人口中聽得豐物種種,不僅讓蘭帝和鶴立對他有了另一番認識,連身為他親生弟弟的豐收都倍受衝擊,初而失神,後來沉默著不知想些什麼。
雲在飛語重心長的道“豐收兄弟,豐物師兄此舉可是為你著想。看似嚴厲,實則寬容,世俗眾人諸多名利不過幾十百年便成雲煙,人生在世為那區區幾十載算計追逐豈非枉生一場?
世間雖總難免充斥醜惡,然並非善則不存,人生在世不可因惡多便隨波逐流,投身仙門,以一生之力除惡楊善,哪怕不足以改變一切,但漫長數百千年之中,多少能改變和幫助不少人,這絕非沒有意義的事情。”
雲在飛說著又連忙衝蘭帝抱拳道“蘭師弟,在下並無輕視大忘情之道的意思,只是相較於豐收師弟而言,更適合於上善之道。”
蘭帝聞言微微一笑,示意並不介懷。忘情門所修之道,乃追求大忘情,忘卻自身,後忘卻天下萬般情感。以天地般的不存情感之心,包容和平靜看待世間所有善惡,不楊善,不抑惡。萬般皆自然。
因此之故,真正得以在忘情門長久修煉的弟子,從來都是少數,越是身處忘情門久,經受的考驗就越是嚴厲。對於其它仙門而言,更是對這種大忘情道難以認同。
世俗中曾有人戲言,忘情門的大道就是變成一塊石頭永恆存在,什麼都不用做。
誰料雲在飛身旁一名女真人卻笑問道“說起大忘情道,似乎自忘情門創立至今,從來不曾有人修成過。及時高明如太上師叔,當年不也還是違背此道,出手干預了天地變數,親手打敗了劍帝麼?”
雲在飛當即呵斥道“休得無禮!師尊已斥責你多少次?遇事總因自身喜怒遷怒他人以宣洩情緒,是否罰你面壁五年太短了?”
那看似年紀不大的少女,顯然並不真的害怕這位師兄,但卻十分尊重,嘴巴一撅,復有不情願的衝蘭帝出言道歉。
蘭帝心下明白,因太上真尊根本不理會此次劍帝復出之事,導致包括西天雲門在內四位真尊不得不親身涉險,她才對忘情門這般心懷芥蒂。
況且當年那一戰,其實有許多人對太上真尊頗有微辭,認為倘若他從一開始就出手,正邪兩道又哪裡會慘死那麼多人於劍帝手中?
蘭帝哪裡會跟她計較,自顧沉默不語,如同不聞一般。雲在飛卻目光爍爍的注視打量著他,片刻後道“恕在下孤陋寡聞,不知蘭師弟是何人坐下?以仙體之身忘喜怒,舍不忿,這般心性修為以在下所知,忘情門中恐怕只有花自在師弟可相提並論。”
蘭帝聽得心下好笑,明白對方實在是因為開始無法察覺自己存在氣息而先入為主的抬舉了自己,自己除卻擁有仙體之外,哪裡有他以為的那麼高明,不過是眼下之事實在沒有計較辯駁的必要而已。
又哪裡能跟堂堂忘情門花自在相提並論?此人自幼蒙太上真尊收養,迴歸玄門後一身修為除卻無情和閉關二十年才方露面的天玄韻外再無其它近輩弟子可並論。
但既然對方如此,倘若說什麼全無際遇必然讓對方以為自己有意隱瞞,便乾脆道“在下是蘭家後人。”
一眾人聞言紛紛恍然,其中多數目光中更生不屑,雲在飛更抱拳道“當真失敬,原來蘭師弟乃蘭家後人,無怪這般年紀修為竟高明至此。”
不日後,平靜的東一居內諸人之間已彼此熟悉,豐收和鶴立原本提起的心終於放下,有云在飛再次,這裡卻是不可能出現什麼紛爭,更別說發生那些傳聞中的可怕事情了。
蘭帝也重新回到沉默中,如其它人般背壁而坐,久久沉默凝視著煙霧嚴密的洞穴,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