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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必須的。標記清除手術的成熟和完善會讓在ao關係中處於弱勢的oga擁有更多的自主權。」段嘉看他一臉認真嚴肅的表情覺得好笑，捏了捏他的臉，說：「現在回到剛才那個問題，如何知道愛的產生是不是因為資訊素。」

「我當年的導師告訴我，把資訊素當成你的一部分。」

沈放：「資訊素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啊。」

「不是，是當成像你的眼睛，你的鼻子，你的嘴巴那樣，和你的身體長在一起，不可或缺，渾然一體。」段嘉手指滑過他的眼睛和鼻尖，最後停留在沈放嘴邊，笑說：「每個ao都是在七到十歲時才會擁有資訊素，才能知道味道。也因為如此，所有人都認為資訊素是特別的。」

沈放覺得癢，動了動鼻子。段嘉笑了起來。說：「但資訊素就是你本人，你就是一個單獨的個體，茫茫的宇宙中，有一個人能和你產生共鳴。這本來就是一件浪漫的事。」

「我懂了，其實你導師就是忽悠你。他這樣說就是讓你不要那麼排斥資訊素為你選擇的人，讓你相信資訊素的選擇是浪漫的，獨一無二的。」沈放說：「哪是什麼分清愛是不是因為資訊素產生的，他就是認定愛情是因為資訊素產生的，只不過換了個好聽的說法而已，他是在詭辯。」

段嘉大笑起來，他捏住沈放的雙頰，說：「小乖，你這麼聰明啊。」

段嘉笑夠了，才說：「我當年也是這樣對我導師說的。」

「然後呢？」

「然後我就遇到你媽，我倆同時失控，你媽臨時標記了我。」

沈放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想到他爸媽也是臨時標記產生的愛情。

「然後我和你媽相識，相愛，結婚，最後生下了你。」段嘉說：「於是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資訊素就是我特有的，我無法拒絕也無力反抗，我只能接受它。然後，在接受它的基礎上，去積極地處理資訊素給我帶來的關係。」

段嘉：「一個盲人不能因為失去眼睛而不生活，同樣，你不能因為擁有資訊素而不去相信愛情。」

沈放：「那你和我媽是因為資訊素產生的愛情嗎？」

「我不知道。」段嘉說：「但是我愛她。」

沈放抱住了他，頭埋進段嘉頸窩裡，哼哼唧唧地說：「我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段嘉抱住他，笑說：「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你可以自己思考，用自己的方法去分別你喜歡一個人是不是因為資訊素。」

段嘉親了親他的發頂。沈放是個非常聰明的小孩，有時候和沈放聊天總會讓他學到很多，擁有新的看待問題的角度。

「小乖，oga在ao關係裡處於弱勢，保護好自己非常重要。但是，也不要丟掉愛人的勇氣。」段嘉說起一段舊事：「我大學時為了學分選修過oga愛情羅曼史。」

沈放笑了起來，無法想像他高冷的爸爸聽這課的表情。

段嘉也笑，說：「結課時那位即將退休的女性oga對我們說，自古以來，oga天生就是愛情的俘虜，在ao關係裡永遠對alpha臣服。可是，即使是弱者，oga卻依舊敢於毫無保留地付出愛。即使被支配，卻依然敢於坦坦蕩蕩地去依賴。這種磊落與勇氣，永遠比高高在上的alpha更高貴。這也是為什麼，在愛情羅曼史裡，oga總是主角，因為真正的愛情，都是需要真誠與付出的。」

沈放沒說話，半響後說：「這老師哪是教羅曼史的，她是教哲學的吧。」

段嘉再次大笑，他揉著沈放毛絨絨的頭，說：「小乖，以後爸爸再也不說你傻了。」

沈放撇撇嘴：「本來就不傻好不好，聰明著呢。」

江城夏季多雨，小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