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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才迷迷糊糊睡著,但作為一個保姆不可能因為區區失眠就賴床不上班。我支撐著精神從床上爬起來。剛走到花園準備呼吸些新鮮空氣,忽然打掃花叢的女傭人驚聲尖叫:“啊!這裡有只死貓!”
我走過去一看,一隻黑貓以不自然的姿勢捲縮在玫瑰花叢下,毛色粗糙身體僵硬,顯然是死了。
而我此刻也認出來,這就是我之前養的黑貓小喵。
小喵死了。
明明昨晚還生龍活虎,幫著我掙脫阮詩婷。 現在卻僵硬成一團,散發著腐爛的味道。
小喵是跟著我一起嫁到霍家來的,現在死在了我與霍嘉聲歡欣另娶的時候。我在霍家存在過的痕跡終於一點一點消失,我有些發懵,心好像忽然空了一塊,好像遺失了一件總是習慣性不在意、可實際非常重視的東西。
“啊!”
耳邊傳來驚呼,轉身只見單手掩唇的容羽,她輕蹙柳眉,忍著不適吩咐道:“這東西不乾淨也不吉利,被伯母和嘉聲看見了不好,快快處理掉吧。”
雖然是柔聲輕語,倒有幾分主人的架勢。
剛才第一個發現小喵的傭人唯唯諾諾應了聲:“我這就把他丟出去。”說著不情不願靠近玫瑰花叢,伸手又縮手,想碰又不敢碰,徘徊半天卻無從下手的小心翼翼模樣。
“我來吧。”我攔開那個傭人,蹲下身拿花園的鏟子開始挖洞。
容羽繼續在我身後皺眉:“你挖洞做什麼?”
我耐心向她解釋:“我挖個洞,把小喵埋進去。”
容羽驚訝睜大雙眼:“這樣不吉利的東西怎麼可以埋在霍家?風琳小姐你習慣了這種事可能不在意,但如果被伯母知道了,恐怕會有麻煩。”頓了頓又笑:“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別在意我說的話。”
容羽這番話可是很有講究。說我習慣這種事是指我生活粗鄙與她的高雅不在一個層次,又抬出霍老太太威脅要我好看,最後向我一個保姆示弱,好像我這個下人在欺負尊貴的客人了。
若與容羽爭執,我當然是自討苦吃。所以我將小喵抱了起來準備出院子找個好地方埋葬。
但是下一秒,容羽一聲驚叫,這次還伴隨了深深的抽氣,不可置信看著我道:“那東西那麼髒,你怎麼可以用手去碰?”
小喵不髒,我養了它快十年,見證了我與霍嘉聲的由愛生怨。
心下傷感,卻只是淡淡應付道:“是你說把它丟出去啊。”
容羽加重了不悅的語氣:“我只是請你丟出去,沒請你用手去碰!風琳小姐我是在為你擔心,被伯母知道了,肯定會責怪你的。”
這種事情還真是奇怪,不管是人還是貓,無論曾經多渺小或受人喜愛,一旦成為冰涼的屍體,都是恐懼令人憎惡的存在。
不想再理會容羽,我抱著小喵走出霍家大門。本想埋在我種的那棵孱弱的小桃樹下,但想到容羽的囉嗦與苛刻,於是又多走了幾步路,埋在了較遠的山坡下。
正當我蹲在山坡上專心致志於挖洞事業,剛剛把小喵埋進洞裡,正在用鏟子將土填平,一雙修長有力的雙腿邁到了我身前。
我抬頭,視線相對,一瞬間那個人露出了驚慌,繼而是微笑,笑容很淺很小心,彷彿一個不慎就會把我嚇跑。“風琳。”
是顧浩,風琳那個糾纏不休的前任情人。
本來就是住在同一片區域裡的鄰居,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卻也煩人。
我站起來,靜靜看著他,沒說話。
顧浩也安靜地看著我,湖水藍的眼瞳洶湧似大海,卻又澄淨似天空。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仔細看去卻是乾淨空寂什麼都沒有。
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