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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另一側的越懷真,說是「練劍」,其實也只是找個遠離藏珠的藉口。她的眸光下沉,似是蒙著一層久不見日芒的陰翳。
宣清和跟在了越懷真的身後,良久之後才輕聲問道:「山主,你想幫她?」
越懷真抿了抿唇,她沒有吭聲。鳳來山一眾是不能夠出來了,如果要幫助藏珠,也只能是她一個人。這就註定了她的「援手」不會讓藏珠滿意。
「我恨他們背叛了鳳族,但不想見他們淪亡。」
宣清和若有所思地望著越懷真,又道:「她是天帝之女,可能向天庭服軟了就解決此事了。」
「大概吧。」越懷真嘆息著應了一句,她抱著雙臂走到了宣清和的跟前。翠綠的竹葉落在了她的鬢髮間,越懷真不自覺地伸手清清拂落,她轉了個話題道,「我在藏珠的身上,並沒有察覺到墮仙的惡氣,不知道金烏族地境況怎麼樣了。」
宣清和凝視著越懷真,莞爾一笑道:「姐姐若是不放心,那就跟著她去一趟金烏族地。」
越懷真點了點頭,之後為了金烏源火她也是要走上一趟的。
天宮之中。
前往金烏一族的使者已經帶回了金烏那邊的來信。
違背最初的盟約、步步欺凌金烏一脈,偏向麒麟一族使得金烏不得安生,逼死天妃……一項項控訴在仙官顫抖的語調中落入了眾人的耳中。
「胡說八道、荒謬至極!」伯淵大聲地斥責了一句,一把奪過了金烏的來書,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其他的事情天庭的仙官並不會在意,然而「天妃」兩個字落入各大脈主的耳中,使得他們心中生出冷意。龍族自孟鴻重傷後在天庭的位置一直空缺著,此回開口的僅次於龍族的青鸞脈主。在面對著帝子的時候,他的神情並沒有多大惶恐,反而還藏著幾分銳利:「逼死天妃一事如何說?」
伯淵的心驀地一沉。這件事情他已經壓了下去,然而他忘記了在金烏族地之中同樣供奉著自家血脈的命燈。金烏是仙,一個仙人在天庭中不明不白地死去,的確是難以解釋清楚。「金烏謀逆,天妃畏罪自盡!」伯淵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這麼一句話。
然而青鸞脈主一挑眉,往前逼近了一步道:「可在金烏來書中並不是如此說的,帝子似乎顛倒了順序。」
麒麟脈主聞言冷笑了一聲,他道:「帝女犯下的罪責還小麼?」他到底是顧忌著天帝的顏面沒有直言,可眼中對金烏一脈的恨意並不會少。
青鸞脈主沒有看他,而是朝著伯淵一拱手道:「帝子,此事不小,需要給百族一個交代。至少也要讓我們明白,好端端的,金烏為什麼會發瘋?請帝子讓我等一觀。」天庭中的傾軋並不會少,先前沒有想明白帝女藏珠對帝子非覺出手的動機,此刻牽涉到了天妃,他恍然大悟。意味不明的視線轉投到了麒麟脈主的身上,對方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勃然大怒,一副備受屈辱的神情。
伯淵沉著臉沒有應下,如果讓他們親眼見到了那具屍身,自然也會發現她只是一具傀儡,到時候傳出去讓父君以及天庭蒙羞。他斷然否決了青鸞脈主的話語,而是語氣冷硬地開口道:「金烏一族已經毀了天庭的敕封文書,族地已經從星圖上消失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隨著妖族與人族之間的界限分明,各大脈主傾向金烏一族會逐漸增多,他不能夠讓藏珠成長為能與自己一抗的勢力。「當日金烏攔道之時,九玄真人也一併現身,由此可見,金烏明顯是與叛逆勾結到了一起!或許就是金烏說動九玄真人叛離我天庭!」伯淵斬釘截鐵道。
話說到如此份上,青鸞脈主笑了笑,一拱手退回了自己的位置,老神定地不再開口。其餘的妖族各脈都在左右張望,眼中既藏著看熱鬧的戲謔,又暗暗地隱含了一絲絲的緊張。同人族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