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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錦夜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他可以對自己多年的屬下和朋友痛下殺手,可以無情地屠滅無關的人。
只要能救回安笙。
他無法辜負的,只有安笙。
沈顏最後看了一眼沉睡的安笙,轉身離開。
心情頗好……
師父昏眠,是每年都會出現的事。
七八年前,他就是在論壇上看到有人問每年都會昏迷是怎麼回事,才結識的安笙。
師父在老宅四年,又遭冷落,昏眠過去都沒人發現。
老宅裡又有師父自己的人,照顧起來也方便。
他就是看著薄錦夜不爽,非得要給師父出口惡氣不可。
師父一般昏半個月到一個月,醒來之後身體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幾年他和安笙研究過不知道多少次,但始終都沒查清病因。
沈顏攔下寧雲艾,也是因為,如果安笙自己都查不出。
那麼世界上就真的沒人知道原因了。
——
錦園,薄錦夜輕輕地把安笙抱到床上,輕輕地吻了吻安笙,「去準備東西。」
薄西元瞭解薄錦夜的性子,說一不二,既然薄總聽了那個醫生的說辭,那就一定攔不住。
低嘆口氣,薄西元出去買佛經。
尢辛扒在門邊,沉默地看著薄錦夜。
造孽,造孽喲,四哥傻了,四嫂昏了。
這家裡,可就指望他了!
薄錦夜割脈取血,看著血色流淌,心神恍惚一瞬。
前世,笙笙為了救自己,是不是也經歷了這樣的過程?
安如月和裴翰清,哪裡是取血,是幾乎要抽乾了笙笙!
薄錦夜想著想著,竟然心裡有一絲甜蜜。
現在算是他來救笙笙了是不是?他也把自己的血,全還給笙笙。
尢辛在一邊看得心驚膽戰的。
完了,四哥瘋了,真的瘋了。
割脈多疼啊,四哥怎麼還笑了,還笑得這麼怪異。
薄錦夜想放滿滿一碗,被薄西元攔住了,「薄總,放多了說不定就不靈驗了。」
薄西元自己說著都覺得可笑。
薄錦夜卻信了,隨便處理了一下手腕,就要去安笙床前跪著。
「四哥,你手還在流血呢。」尢辛忍不住勸。
「包紮一下吧四哥。」
薄西元深吸口氣閉了閉眼睛,「薄總,您的血全都得給小夫人,別浪費了。」
薄錦夜趕他們出去,關上門,跪倒在床邊,握住安笙的手抵在額上,輕輕地喚,「笙笙,笙笙……」
時延聽說之後趕緊回來,「薄總怎麼樣?」
「房間裡跪著呢。」薄西元按按眉心,「你也別上去勸了,沒用。」
時延心裡憂慮,「若真要這樣熬,薄總能撐多久。」
「四哥肯定會撐到四嫂醒過來,如果四嫂醒不來,那他也就,醒不來了。」尢辛耷拉著腦袋低聲開口。
三人都揪著心。
男人很快就消瘦下去,眼中眸色,冷硬無比,對著安笙,卻又化作春水柔情和乞求期待。
寧雲艾來看過幾次,「你可別把自己熬死了。」
薄錦夜抱著安笙,神情帶著隱隱的癲狂和古怪的甜蜜,「不會的,我不會在笙笙醒來之前死的。」
「我要笙笙看著我死,或者,我們一起。」
寧雲艾搖搖頭,暗示薄西元和時延制服住薄錦夜,他帶來了鎮定劑。
薄錦夜心有所感,摟緊了安笙露出一個陰冷狠惡的笑,「你們敢打斷我。」
「我就連你們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