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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蔣逸重接過茶，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ldo;你在等著我招供是吧?&rdo;柳敏輝看著蔣逸重的眼睛，笑著說。

&ldo;對。&rdo;

&ldo;你想從哪聽起?&rdo;柳敏輝問。

&ldo;你想從哪說起，就從哪說起。&rdo;蔣逸重也不甘示弱。

&ldo;那就從我們上次見面說起吧。&rdo;柳敏輝笑道。

柳敏輝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和葛曉飛的見面。之後，他就透過柳敏輝那寥寥無幾的朋友圈找到一條連結，正是柳敏輝剛入司不久領導要求群發的朋友圈廣告。接著柳敏輝再透過公司名稱找到公司地址……然後就在柳敏輝公司門口&ldo;守株待兔&rdo;。然而，當柳敏輝再見到蔣逸重時，卻有些緊張，是的，他就是那個在蔣逸重公司門口抽菸的人。最後為了緩解緊張，柳敏輝決定到大廳等。

&ldo;後面的你都知道了。&rdo;柳敏輝說。

&ldo;不全知道。&rdo;蔣逸重聽著，喝了口茶，若有所思。

&ldo;後來，我發現你們公司老闆是我朋友另外一個合夥人……&rdo;柳敏輝看來一眼蔣逸重的臉色，發現沒有什麼異樣，才繼續說下去。

柳敏輝找到趙磊，說想要讓他幫個忙。趙磊除了是他的合夥人，還是柳敏輝媽媽那邊的一個遠方親戚。有了親戚這層關係，自然好說話，更何況，柳敏輝的建議也是賺錢的建議‐‐提議趙磊說服蔣逸重公司老闆方總在鄰市開分公司，並且提出選派蔣逸重過去做負責人。

&ldo;所以，你這是在偷偷幫我?&rdo;蔣逸重抬起眼皮看向柳敏輝。

柳敏輝看著蔣逸重笑了笑，說：&ldo;這是雙贏。你能施展拳腳，他們也能拓展業務，多賺點錢，兩全其美。&rdo;

&ldo;也是你想辦法讓我調回來的?&rdo;蔣逸重問，語氣裡聽不出情緒的波動。

&ldo;嗯，你在鄰市，我太忙了，過去看你不方便。&rdo;柳敏輝老實回答。

蔣逸重不說話，撫摸著透明的玻璃杯發愣。他此時不願意思考，不願意去想柳敏輝這話裡有多少層意思，有多少話外之音、言外之意，他覺得現在這樣腦袋空空的感覺也挺好的。

&ldo;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嗎?&rdo;柳敏輝突然說，將手搭上了蔣逸重的胳膊彎。

蔣逸重能感覺到柳敏輝的聲音和手都在微微發抖，他看向柳敏輝的眼睛，透過自己鼻樑上的鏡片，他看見柳敏輝的眼睛裡似乎有光。

&ldo;對不起。&rdo;蔣逸重沒有動，也沒有拉開柳敏輝的手，只是說了這三個字。

柳敏輝身子僵住，放在蔣逸重胳膊上的手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ldo;是我對不起你。&rdo;蔣逸重說，&ldo;你為我做得已經夠多了，我承受不起。&rdo;

柳敏輝拿開手，蔣逸重覺得胳膊上一涼，一陣莫名的空虛。

&ldo;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帶著這些書嗎?&rdo;柳敏輝抽過一本考研用書，隨手翻翻。

蔣逸重沒說話。

柳敏輝垂眼看書，低聲說：&ldo;我想你的時候，就看看書。看到這些，就想起我們當年一起備考的時光……&rdo;

&ldo;我對不起你。&rdo;蔣逸重打算了柳敏輝的話。

&ldo;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和我靠得那麼近，卻又要一把把我推開?好像是你自己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