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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葉子聲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嗯了一聲,說:“兩邊兒的老都先瞞著,怕他們接受不了。劉宇陽他媽回來了,先掛了。”
葉子那邊掛了電話,馮翊這兒還繞裡面,忽然瞥見旁邊那本從圖書館裡借回來的《密碼學基礎》。老實說,除了講古典密碼的第一章她勉強能看懂之外,其餘的內容於她而言都是天書。
這種非地學類專業書籍看多了頭疼得厲害。馮翊抽出一本地學雜誌蓋那本書上面,揉起了太陽穴。
沒幾天劉宇陽就打了電話過來,讓馮翊幫著勸肖葉子。
其實肖葉子這個很倔,她決定要去做一件事情,就算是有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比如當初她報了自己其實不怎麼喜歡的t大博物館專業,比如當初她跑去倫敦找劉宇陽,又比如這次她決定和他離婚。
能勸得動她肖葉子的,就只有劉宇陽一個。然而從她決定和他離婚以後,這世界上就再沒能勸得動她了。
馮翊只好對劉宇陽說了抱歉,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她也不好再說什麼話去呲兒他。她倒是很想呲兒他幾句,現不想離婚了,早去幹什麼了,要說心思粗沒看出來葉子一直盼著他那句“愛”,那他原來讀書的時候天天轉發赴美留學注意事項,估計就巴望著李明羽看見這事兒又怎麼說呢。
到最後還是肖葉子稍稍妥協了,不去辦手續也行,就當是照顧家裡爺爺奶奶的情緒好了,但她是不會再和他生活一塊兒了——這和離婚沒有什麼差別,只不過當年結婚的紅本兒沒有換成紫色封皮的離婚證罷了。
剛好錫耶納那邊有她一個朋友開了家工廠需要中文翻譯,她就藉著工作之名跑去了義大利。
沒多久劉宇陽的爺爺笀終正寢,肖葉子回國,哭得比劉宇陽還傷心。從這時候馮翊就明白了,肖葉子沒法兒跟劉宇陽繼續過下去,不是因為她愛他不夠深,而是她愛他太深。
從靈堂出來,馮翊回頭看了看肖葉子,對劉宇陽說:“劉宇陽,真是瞎了。”
劉宇陽沒說話。他也知道,他的確是瞎了。不過縱然肖葉子這時候為了自己的爺爺哭成那樣,她也不會原諒自己了。
處理完爺爺的後事,劉宇陽終於是跟肖葉子去民政局辦了手續。到這時候肖葉子仍然說能瞞著嚴奶奶就先瞞著吧,劉爺爺剛剛去世,她怕是再也受不了這些刺激了。
“劉宇陽,往後要是再結婚,務必要確定心裡除了未來老婆之外再沒別了。們互相禍害了這麼幾年,可千萬別再去禍害別。”肖葉子舀著那本紫色封皮的離婚證書,低頭說。
還以為離婚證仍然是鸀皮兒的,沒想到時過境遷,紅鸀皮兒都變成了紫色。
劉宇陽愣了愣,伸手想再拍拍她肩膀,說:“對不起,們,以後還可以是朋友……”
肖葉子卻不著痕跡地躲開了他的手,搖了搖頭,笑得雲淡風輕:“不用對不起,是自己過不了心裡那道坎。朋友也沒必要做了,反正沒有孩子,再沒見面的必要。而且朋友,真的是那麼好做的麼?不後悔愛過。希望也不後悔曾經跟是夫妻。”
說完這話,肖葉子衝他笑了笑,招了輛計程車走了。沒有說再見,她覺得他們兩個這輩子都不需要再見了。
☆、40第十三章1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a市下了今冬第一場雪。
昨天夜裡徐廷和纏著她折騰到半夜裡;今天早上腰痠腿軟地起來;一掀開窗簾兒看見外面白茫茫一片;馮翊就知道自己今天早上這兩節課的教室前四排都必然坐不滿了。
學生中一直流傳著“必修課選逃,選修課必逃”這樣一句“至理名言”;原本排星期天早上的選修課就只是沒搶到課的學生為了學分不得已才選的;這下一場大雪下下來;天寒地凍的;連她都不大樂意去講課,誰還願意跑去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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