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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戚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陡然盪了下去。
主動忽略自己也龜毛喜惡偏好一堆的性子,喻戚在心裡對喻琅嫌棄不已。
明明顧舟寒喝藥的時候眉頭都不皺一下,怎麼到了喻琅那裡就是變成這麼困難的一件事兒。
喻戚心裡開始比較起來,顧舟寒比家裡那個只知道摔碗不喝藥的皇弟好多了,而喻琅就比顧舟寒小三歲,太不聽話,這輩子還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虛弱到站不住腳還不喝藥。就這麼想把自己給弄死了,然後讓她上位?
而且這作賤的是他嗎?
不。
作賤的分明是她。
喻戚頓時只覺眼前一黑,甚至在腦海還浮現之前面對成堆奏摺日以繼夜批奏的場景,當真無比的悽慘。
喻戚愈想愈覺得如此,眼瞧著現在身穿的金縷芙蓉衫都黯淡了起來,她手指也忍不住捻著袖口的捻金銀絲線,匆匆忙忙加急了腳步趕了過去。
怎麼著也要讓琅兒把身體給養好了。
畢竟她只是個區區長公主,怎麼能承受那麼沉重的國之負擔。
第3章 病弟 「本宮就是這樣的人?」……
昀宸宮外,日光正烈。
服侍的宮女太監站成一排,哆哆嗦嗦立著,絲毫不敢進裡頭觸了陛下黴頭。
每日陛下用完膳的時間到了,他們上刑的時候也算一齊到了。
陛下不願喝藥,先覺藥苦,又嫌棄喝完喉嚨不順暢,再後來還言飯後喝藥肚子脹氣……
所以每到此刻,他們總仔細哄著勸著。
可陛下終歸是陛下,若是執意不喝藥,如何強迫了陛下?
為首的大太監喜公公面露愁容,就連柔順的拂塵也被他捋得過分柔順。
現在午時剛過,已經誤了半個時辰的用藥時間了,長公主殿下怎麼還沒來?
喜公公盼望著,盼望著,終於在拱門那頭看見了女聲喧囂的一眾人。
手中的拂塵翩然甩向另外一頭,喜公公儼然一臉看到了救星的模樣。
服侍宮女桉桐收攏了羅傘,叮鈴鈴作響,傘柄珠玉相觸,發生一陣悅耳的聲響。
喻戚那會兒從自己的朝雲殿裡出來,便一路撐著傘躲著這刺眼的日頭;但即便如此,喻戚的裡衣還有些濡濕的感覺。
「殿下您可算是來了」喜公公抹了一把臉,端了一幅老淚縱橫的模樣。
刻意忽視身子汗津津的不舒坦,喻戚回應道:「陛下今日午膳用了些什麼?」
喜公公已經習慣了公主殿下每日的詢問,這回兒老老實實將陛下午間用了什麼都抖落了個乾淨:「宋御醫準備了白芨二兩燉了淡肉,陛下午膳獨獨用了些肉食和小半碗的清粥,午膳過後還飲了一口枸骨葉冬青茶水。」
宋舫斐不單單是開了一幅幅藥膳,還嚴格規定了陛下每日用的膳食,精細到陛下多長時間喝了多少的茶水都有了要求。
喻戚不是大夫,自然不懂這些御醫的醫治法子,能做的就是壓著喻琅去配合御醫的醫治。
「那陛下怎的又開始不喝藥了?」喻戚面色不虞。
「這,奴才也不知……」
但問了也知道求不出個答案。
喻戚其實心裡清楚,喻琅這會兒鬧成這樣,想必是這次的藥的確苦極了。
小孩怕苦,所以喝藥不積極。
兩輩子都是如此了。
上輩子喻琅也這麼鬧過一回。
不過那時她因為提前沒怎麼注意,那個時候她還忙著朝堂的事務,每日都在被一群大臣圍堵攻訐,做什麼都自己別著勁兒,自然沒什麼時間去照顧病秧子皇弟的心思。
所以在喻琅鬧脾氣的時候,她反倒過去以皇姐的身份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