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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片桃林,姑娘去哪裡便可。”
白華此時已經懶得搭理他,三兩下爬出了洞口,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馬不停蹄的朝南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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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火整整燒了大半夜才被撲滅。索性府里人丁稀少,大夥兒救火又來的及時,除了把房子燒了之外,倒沒什麼人員傷亡。
冬日的黑夜異常的漫長。油燈裡的油都快被燒乾,可天依舊是黑漆漆的。
大約丑時的樣子,城外突然響起了震天的戰鼓,一聲連著一聲,響遍了整個京都。
大街小巷又開始沸騰起來,街上全是禁軍整齊的腳步聲,匆匆忙忙,高喊著讓各家各戶關好房門,不可隨意出行,若有違者,一律當街斬殺。一時間,家家戶戶緊閉房門,吹滅油燈,街上除了禁軍往來的腳步聲,再沒了其他的聲音。
然而,安靜不過片刻,街上突然有人高喊:“殷將軍要打進城啦!老賊江有泗造反不成要送命啦!”
臨近的禁軍循聲找去,卻不見人影。正準備繼續巡邏時,又聽得別的方向出現同樣的喊聲,匆匆忙忙跑過去,依舊是不見人影。三番兩次下來之後,沒抓到一個人的禁軍被累得夠嗆。而後,全城各處都出現了同樣的喊聲,四面八方都有,卻始終抓不到高喊的人。
喊聲此起彼伏,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各家各戶雖然房門緊閉,黑燈瞎火,卻都在摸黑收拾著細軟,為著戰亂爆發後自己跑路做著準備。
京都熱鬧了整整一夜,黎明才姍姍來遲。冬日裡的太陽沒有一丁點兒的溫度,絲毫驅趕不了瀰漫整個京都的陰沉。
緊閉了一整天的皇城城門突然被開啟一條縫,有禁軍騎著快馬在皇城和城門之間來回,面色凝重。
正午時分,傳信的禁軍來回數趟後,皇城城門總算大開,殷其雷手執聖召,騎快馬趕至城門處,命守軍開啟城門,解除京都禁令。隨即,皇帝又連擬詔書,裁定了以江有泗為首的造反相關人等,昭告天下。
江有泗一夥人,最終以造反的罪名處以極刑,皇后江於宛被囚於後宮,永世不得踏出宮門一步。殷其雷則由於護駕有功,被皇帝大大嘉賞了一番,賞賜府邸一座,黃金萬兩,錦緞千匹,奇珍異寶若干,當即著人送至新府上。
從殷其雷被傳入宮中至今,不過三天不到的時間,由左相江有泗掀起的一場造反已經塵埃落定。整個京都在經歷了短短的陰霾之後,轉眼間又回到了以往的繁榮。
顧南洲同顧丘被留在了宮中,不見歸蹤。
晚間,皇城內響起喪鐘,大恆謹帝殷其晟駕崩,諡號為哀。新帝殷丘繼位,國號泰安。
京都城內一時間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起了白燈籠,人人穿素衣,食素食,城西花街柳巷一時冷清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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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除夕已然擺在面前。雖如今仍在國喪期間,年夜不宜熱鬧,但家人該團圓的依舊團圓,照樣抵擋不住人準備年夜飯的熱情。
花樓裡如今生意冷清,綠衣索性做了甩手掌櫃,日日窩在丘簡的小院子中,同沈賽花喝酒,同丘簡打鬧。如今已是除夕,她和沈賽花一大早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國喪期間不食葷腥,就只能從素菜上面多下些功夫了。
忙碌間,綠衣突然問道:“如果顧南洲不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正蹲在一旁洗菜的丘簡聞言立馬站了起來,朝綠衣使著眼色,示意她不該問這話,又試圖開口把這個話題繞回去。誰知他還沒說話呢,綠衣反而白了他一眼:“為何不能說?他進宮了這麼久,卻一點兒訊息都沒有,賽花但凡有點兒腦子,就應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一旁的沈賽花照樣有條不紊的切著菜,丘簡圓場道:“定是他有要事耽誤了唄,過兩天肯定就回來了。你這瞎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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