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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
顧丘嘿嘿笑了笑:“那牽在一起,暖和的快一些嘛。”
☆、往事
回到家時,沈賽花和顧南洲正坐在桌邊,桌上擺著碗筷和菜,都沒有動過的痕跡。直至顧丘二人進了屋子,沈賽花才拿起筷子,淡淡道:“吃飯吧。早點吃完早點歇息。”
顧丘在山上陪著小樹幹坐了一大下午,如今到了家,才察覺自己著實有些餓慌了,端起碗來吃的香甜。小樹卻沒動筷子,看向沈賽花,道:“你要是真的想讓我識字,那就依你說的來吧。”
沈賽花仍舊專心的吃著飯,頭也不抬:“好。”倒是顧丘聞言停住了嘴:“小樹,你以後有什麼不會的,儘管來問我,我肯定不藏私。”
顧南洲輕嗤一聲,照舊不留絲毫情面的打壓自己的兒子:“得了吧,你個半吊子,還有什麼私能藏的?小樹若真是信了你的話來問你,才真是踏進了巨坑裡,爬都爬不出來。”
顧丘聞言不服:“說誰半吊子呢。四書五經我可是全讀遍了,你自個兒想想,還有哪個跟我年紀一般大的,讀的書有我多的?雖然我不會像你一般教人識字唸書,可我可以給小樹講我看過的書嘛。小樹聽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小樹默默地抬起了頭:“我不喜歡四書五經。”
顧丘:“啊?”
小樹:“四書五經我聽過一些零碎的,太枯燥了。你若是講書的話,換個有趣點兒的。”
“哦~”,顧丘恍然大悟,隨即興致勃勃,“那換成山海經怎麼樣?那裡面可多奇珍異寶了。”
小樹點點頭,繼續埋頭吃飯。
月至中天。月光如水漫過窗稜,溫柔傾蓋在所能及的地方。夏日夜晚蛙聲蟲鳴不斷,心靜之人只覺此聲好入眠,心亂之人,輾轉反側,不得好夢。
沈賽花盯著身邊的小樹半天,終於還是開了口。
“小樹,你應該清楚,韓奕的死,其實是與你無關的。當初即使沒有你,他們也會找法子殺掉韓奕的。”
小樹沒有做聲,翻了個身,留了個背影對著沈賽花。屋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沉默。許久,小樹輕輕道:“可他的確是因為我而死。我至今都還記得他吐血吐個不停,連床褥都溼透了。那股血腥味兒太濃,我忘記不了。我沒有爹孃,只有老頭兒一個人把我養大。後來遇到韓奕,他待我如同親妹妹,沒有一絲絲敷衍。”沉默片刻,小樹又道,“可他待我那麼好,我卻親手把□□送到了他嘴裡。不管我是不是受了矇騙,可的的確確是我,看著那□□進了他的嘴。”
沈賽花張嘴欲勸,小樹又道:“你別勸我了。現如今我依舊記著,你怎麼說都沒用。還不如就讓我這麼記著,沒準兒哪天就想通了,也就沒事兒了。睡吧。”
沈賽花滿腹的話卻說不出來,良久,嘆了口氣,也就做了罷。
心病向來無藥可醫,也無人可醫。只有靠自己慢慢解開。所幸歲月漫長,總有那麼一個片刻,心底所有的固執化為烏有。
沈賽花心中不再糾結於此,翻了個身,很快就睡過去了。身後的小樹卻依舊在黑暗中睜大眼睛,一閉眼,往事便嘰嘰喳喳全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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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奕那年奉命上任雍郡都尉,從京都出發時,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器宇軒昂,韓家上下全部跟著出了京都。不過也難怪韓家送行也非得弄個浩浩蕩蕩的局面,以韓奕當下的年紀,出任一郡總兵之位,也算是光耀門楣了。雖然這位子多少跟今上岳家有些關係,但更多的還是因為韓奕前些年兢兢業業幹出的業績。
臨上任之前,韓奕說了好幾次不需要這麼多人來送行,可架不住韓母愛子心切,最後也就只好隨了韓母。臨走的時候,韓母拉著韓奕的手捨不得放,絮絮叨叨的叮囑著衣食住行,難得的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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