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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鐵匠拍拍她的肩,笑:“你擔心個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吳峰他哥可是在宮裡面當差的,據說還是個能耐人,在皇后面前伺候著呢。人家在京都的外宅可氣派著呢。這人家沒個後,以後死了,這家裡的東西肯定就歸了吳峰那兩個兒子啊,人家咋會愁吃喝呢。”
沈賽花又重重得哼了一聲。真是熊孩子!還沒我家小樹一根腳趾頭可愛!
回了家,沈賽花再沒什麼精力招待李鐵匠等人,徑直進了屋子,將邱奶奶熱好的飯菜風捲殘雲般吃了個大飽,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回了臥房又沉沉睡了一覺。
這一覺就睡到了日頭偏西。
醒來的時候,整個世界異常的寧靜,只有偶爾的鳥鳴聲。夕陽餘暉從大開的門鋪進房間,橙黃色的陽光異常的溫暖。沈賽花睜眼望著屋頂,聽著院子裡面顧丘和小樹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
突然有種倦鳥歸巢的感覺。
伸了個懶腰,沈賽花總算是從床上爬了起來,懶洋洋的站在門框處,看著院子裡的小樹和顧丘,問道:“你倆餓不餓?”
小樹抬頭看她:“你餓了就直說嘛,我們餓不餓你都得做飯呀。”
沈賽花氣結:誰說她比五穀豐登可愛的?真是瞎了眼!
晚間顧南洲下了學,徑直就進了沈賽花的院子,直奔堂屋飯桌。飯後,沈賽花又摸進廚房,端出一盤月餅出來,放在顧南洲面前,道:“你嚐嚐這個月餅。我估計你不太喜歡那種冰糖餡兒的,就琢磨著做了幾個別的餡兒,給你嚐嚐。”
顧南洲自然欣喜,拿起月餅便狠咬了一大口。不過嚼了兩下,臉上笑容就被定住了,喉頭翻滾幾番,舌頭都快把嘴裡的月餅頂出來了,卻又在沈賽花的熱切注視下,眼睛一閉,“咕嘟”一下,將嘴裡的月餅吞了下去。
還不等他講嘴裡的味道消化完,沈賽花便開口問道:“好吃嗎?”
顧南洲喝了一大口茶水,問道:“這是什麼餡兒?我怎麼吃不出來?”
沈賽花十分得意:“哈哈,你肯定吃不出來。我琢磨著你們讀書人,不是喜歡梅蘭竹菊嘛。這兩天沒法兒找到梅花和蘭花,我就用今年春天醃好的竹筍和前兩天上山摘的野菊花分別做餡兒,做了幾個月餅,專門給你準備的。不過不知道你剛才吃的是竹子餡兒的還是菊花餡兒的。”
末了,沈賽花還說:“不過我之前嚐了嚐,味道真的不怎麼好,還沒我那白糖餡兒的好吃呢。但是你們讀書人就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我也就沒敢扔,就給你留著了。我看你剛才吃了那麼一大口,怎麼?你還真喜歡這味兒啊!”
顧南洲將面前一壺水通通喝了下去,一臉誠懇道:“我覺得白糖餡兒的就挺好的了,真的。這什麼梅蘭竹菊,平常看看也就罷了,實在用不著把它們放在月餅裡。”
沈賽花嘿嘿一笑,將盤子收了回去:“那就不吃了。反正我也不喜歡這個味兒。回頭我給李大哥送過去,就當是他把我從坑裡拉上去的謝禮了。”
顧南洲猶豫片刻,道:“你這樣以怨報德,不太好吧。”
沈賽花回頭:“那你吃?”
顧南洲連忙低下頭忙著收拾桌子,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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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江府,戲子咿呀,觀者喧鬧。
戲罷,旦角生角卸妝領賞。待走近身前,韓夫人才發現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不辨雌雄,不由得朝身邊江府老太太道:“原來這世間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呢。前段時間,我和甘棠遇到了一個山野村夫,甘棠說那人長得像前段時間死了的顧家二公子,我還不信,笑她眼花看錯了人。如今看來,估計又是兩個相似之人呢。”
江府老太太是韓夫人生母,憐她中年喪子,是以每逢節日便邀過來一同熱鬧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