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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他最初總是無所忌憚，因為蘇嘉言對他而言，存在的意義也就僅限於目的本身。

至於蘇嘉言和謝澤雅長得相像這件事，他幾乎是在下意識地迴避這一點。但是往往在相處過程中，他避無可避。總是無意識地在兩人之間做比較，相處越久，越發現她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如果是僅僅看臉，還有可能產生混淆，但只要蘇嘉言動起來，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喜，都能將她從千千萬萬個女人中區分出來，她沉靜的氣質和內裡倔強的性格，都無一例外打上了專屬於她自己的標籤。

是以，越到最後他越發不敢輕易下定義，更不想去分辨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

他唯獨肯定的一點是，他不需要愛情。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蘇嘉言安靜姣好的側顏，他心裡卻不可抑制地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換一個方式開始，故事會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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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言登臺之前，腳傷總算好得差不多了。這一週裡，蘇懿行的電話永遠都是關機。她去學校找過蘇懿行，卻被告知他臨時簽了一個實習，已經去外地了。至於徐沛珊，更是聯絡不到。

日子充滿了讓人煎熬的焦躁，好似一團找不到頭緒的亂麻。

週六的時候，她的最後一場演出如期而至。

十年前她正式登臺，唱的是《遊園》，今日暫別，依然是《遊園》，只是十年之間，心境已然天翻地覆。

若當時有幾分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就是卻道天涼好個秋。彷彿了走入了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迷霧之中，如何繼續往前全憑知覺。

開始化妝之前，蘇嘉言給傅寧硯發了一條簡訊。

黎昕站在她身旁，笑得不無感概：&ldo;沒想到還是到了今天。&rdo;

蘇嘉言微微一笑，&ldo;師兄，我不是不唱戲了，只是想暫時休息一年而已。&rdo;

&ldo;你如果真的不唱了也好，找到一個好歸宿比什麼都重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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