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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不再與他做戲,謝書的聲音也冷下來:「宮廷之內,你我身份有別,請王爺自重。」
「呵——」季召冷冷嗤笑一聲:「身份有別?你之前纏著我的時候,還有上次半夜來看我時,怎不覺得身份有別?」
「我看你是……」說著,季召的面上有了怒意,他微眯起眼,轉了話語:「你這是背叛我了?」
他又逼近一步:「喜歡上季淮了?所以同他謀害我?」他指著空蕩的袖口道:「我這般可有娘娘的功勞?」
謀害他?謝書被他的無恥給氣笑了。她拉開與季召的距離,道:「與殿下和本宮何干?王爺難道不是自食惡果?」
顯然沒料到她會回答得這般直接,季召愣在原地,沒再上前,過了片刻才陰沉道:「娘娘終於不裝了。」
不裝了!謝書越看他,越覺得噁心。而且聽這話,她已經敗露,也就更沒有再裝的必要。
於是謝書看著他的目光中,情緒毫不掩飾。
被她眸中如此巨大的厭惡和憎恨驚住,莫名地,季召心裡有一抽,似有什麼早已無形消失,再難尋回。
他忽略心底湧上的古怪情緒,狠狠擰緊眉頭,沉聲問:「謝書,本王自問未曾傷害你。你何至於憎惡本王至此?」
說完大步向前,眼底一片猩紅:「你主動糾纏本王四年,我明明答應成事後會娶你,你為何要背叛我?」
他抬手緊緊攥住左袖口,而後飛快地握住謝書手腕,強迫她觸上自己的斷臂:「因為季淮嗎?他許了你什麼條件?」
季召按住謝書掙扎的手,一字一句道:「害我變成這樣,你不愧疚嗎?」
謝書的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可他力氣太大,完全掙脫不開。於是她放棄掙扎,望進他的眼睛:「本宮只恨你還活著。」
季召力道下意識減輕,而後將她的腕骨攥得更緊,眼底也愈發猩紅可怖。他狠狠咬牙道:「謝書,你很好——」
謝書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她輕皺了眉,道:「放手。」
「放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謝書轉眸看去,看見了季淮。
季召轉眸,手上的力道松下。謝書順勢掙脫,跑到季淮身邊,側眸小心打量他的神色。
季淮神情看不出什麼異樣,他走到季召面前,勾唇的弧度很淡:「安王傷勢恢復得可好?」
隨即他瞥了眼季召的左袖口,自答:「應該還不錯,可惜……」可惜什麼,他頓住,話有餘音。
季召聽出來,神色愈發陰沉得嚇人。
季淮若不覺,看眼季召的右手,繼續對他溫和笑道:「莫難過,一隻手雖說不太方便,但到底比沒有要好。」
他再從季召左袖口掃到右手,最後直接轉身,朝謝書走回,帶著笑意的聲音散在空氣中:「好好保護你另一隻手,莫再斷了。」
季召看不見季淮的神情,謝書卻將自家殿下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他雖勾著唇,眸色卻是冷的,直到走到她面前,神色才回暖。
「殿……」她頓住。
季淮垂眸拉過她的手腕,而後手指輕撫過她微紅的肌膚。
謝書不自覺一縮。
季淮抬眸,溫聲問:「疼?」
謝書搖頭:「不疼。」就是被摸得有點癢。
「嗯。」季淮點頭,聲音愈發溫和:「待會兒回東宮擦點藥。」
待會兒可能就好了,謝書心道,卻是彎唇頷首。
「宴會還未結束,再進去呆會兒。」季淮說著,避過她微紅的手腕,拉她進了內殿。
夜色中,季召站在原地,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眸中滿是陰霾。
宴會結束後,謝書與季淮從辰茗殿出來,迎面換回常服的西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