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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上的而已。」紅髮男人聳聳肩,「我叫衛景和,跟江逢關係很鐵,你不用在我面前有所顧忌。」
他敲了下門,語氣熟稔:「寶貝兒,接你的人來了。」
林夜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江逢沒答話。衛景和估摸著江逢是難受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有些擔憂,不放心地叮囑林夜:「他很不舒服,你帶他走的時候動作儘量輕點。」
「嗯。」
林夜沒想到江逢會給他打電話。開會時,看見手機螢幕上顯示著的來電人,他第一反應竟然是他出現幻覺了。
接起來,才發現不是幻覺。江逢的聲音很低,帶著不明顯的哭腔,問他能不能來接一下自己。
江逢給的地址離別墅很遠。一路上,林夜闖了三個紅燈,才在半個小時內趕到。
現在站在江逢面前,看著他蜷縮在別人的床上,蓋著別人的被子,林夜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情緒。
聞到熟悉的木質香,江逢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白皙的手臂從被子裡伸出來,悄然拉住了林夜的衣角,「你來了。」
「嗯。」林夜將他的手握住,半蹲下來,視線與他平齊,「不是來找朋友幫忙嗎?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
看著男人優越的五官。江逢腦子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叫囂,再近點,再靠近點。
他用了僅剩的力氣,費力地拉著林夜的手。
病人是有特權的。林夜由著他鬧。
直到將林夜的半個手臂都拖到被子裡,緊緊抱住,江逢才安分下來。
太難受了,江逢的意識又回到了確診面板饑渴症的那一晚。像是浸在海水裡,只有抓住懷裡的東西,才能得到呼吸的機會。
他無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懷裡帶著涼氣的手臂,嘟囔了幾句。
看著他的動作,林夜什麼氣都生不起來了,笑問:「在說什麼?罵我?」
聞言,江逢緩慢眨了下眼睛,聲音還是很輕,但林夜聽清了。
江逢說:「他沒用,只要你。」
林夜的手臂一僵,「你們……做了什麼?」
是做了比擁抱更親密的事情,才會知道,衛景和沒用嗎?
「沒有。」生病的江逢很乖,問什麼就答什麼,「我有潔癖。衛景和經常不洗臭襪子,我們就是待在一塊兒。」
江逢生氣道:「結果根本沒用!」
「嗯。」
不知道為什麼,江逢從這聲「嗯」裡聽出了滿意的味道。
他往裡躺了躺,「你可以躺下嗎?我想抱一下你。」
「不躺了。」林夜將他額前濕透的頭髮撩到一邊,用手背試了下他的體溫,確定江逢沒有發燒後鬆了口氣,「再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江逢盯著他說話時上下滾動的喉結,乖乖點頭。
「告訴我,在打我電話之前,還聯絡了別人嗎?」
「沒有。」江逢說,「我只聯絡了你一個人。」
江逢的眼睛濕潤潤的,看起來很好欺負。
好乖。
林夜伸手擋住他的眼睛,微微俯下身。
視線被遮擋,江逢感覺自己的鼻尖被什麼柔軟濕潤的東西短暫觸碰了下。
他的腦子轉不過來,只能任人宰割。
「乖寶寶。」林夜說。
江逢的心狠狠跳動了下,連意識都清明瞭幾分。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犯病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聯絡林夜。就好像他篤定,林夜不會放著他不管。明明連一個擁抱,都是他求了好久才求來的。
他打通了結婚三年都沒碰過的號碼,所幸,沒讓他失望。
衛景和守在門口,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