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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見林夜沒有拒絕,大著膽子去勾他握著酒杯的手指。
「滾。」
女人的手呆在半空,不死心地又往前探了下,「林少,我保證,您會滿意的。」
林夜:「我說,滾。」
「好了好了,聽不懂人話是嗎?」薛雲爍站出來打圓場,「下去,都下去。」
他親了口懷裡人兒的臉蛋,曖昧地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女孩紅著臉,從他腿上下來,邁著嬌羞的步伐,離開了包間。
「林夜,你也是。多好的姑娘啊,這你都不喜歡。」薛雲爍嘖嘖兩聲,從滿桌的酒品中隨便挑了一杯,一飲而盡,「告訴哥,你喜歡什麼?我立馬為你安排。」
「人是你安排的?」
「對啊。我一聽你電話裡的語氣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深夜孤獨寂寞冷。」薛雲爍對他拋了個曖昧的眼神,「兄弟都懂。」
他可是把這所酒吧裡最漂亮的都找來了,林夜這都不滿意,要求未免太高。
林夜手掌上沾滿了杯壁上掛著的冰水,他半闔著眼眸,狹長的睫毛半耷拉著,跟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樣。
薛雲爍搖著頭,不由感慨女媧娘娘的不公。曾幾何時,他也是很滿意自己俊美的臉龐的一位自信帥哥,直到遇見林夜。
林家太子爺,長得簡直逆天。
美女都走了,光喝酒也沒什麼性質。薛雲爍摸出手機,打算找個妹子調調情。
他餘光瞥見林夜站了起來,一愣,問:「幹嘛?尿遁?」
「回家。」林夜往桌上丟了張卡,「你慢慢玩。」
經過薛雲爍時,林夜停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威脅半是警告道:「還有,下次你再自作主張找來那麼多不相干的人,我就要考慮,要不要找薛伯伯談談心了。」
包間門被關上後,薛雲爍嗓子裡那聲「草」才爆發出來。
他做這些都是為了誰啊。不感激就算了,還想告發他。
薛雲爍打了個內部電話,將趕走的女生們又叫了回來。流連溫柔鄉時,他暗自發誓,要是再被林夜一個電話就叫出來,他就把微信名改成「林夜的狗」。
已近零點,路上車輛稀少。
林夜在車後座閉眼假寐。
快到別墅,他都沒想通,自己提前回來到底是幹嘛。
江逢沒有給他打電話,就說明他不需要自己。下午剛鬧了不愉快,兩人的相處只會充滿尷尬。
互不幹擾,才是江逢希望從這場婚姻裡得到的結果。
理智是這樣告訴他的。但,他也有被感性牽著鼻子走的時候。
就比如,他只要一想到江逢犯病的樣子,他就坐不住了。
走時想好了借酒消愁,不醉不歸。結果,心裡根本放不下他。
「少爺,到了。」周南為他開啟車門,「需要我扶您進去嗎?」
工作時間,周南是林夜的下屬,習慣叫他林總。而私下,他是林家的人,叫林夜少爺的時候居多。
「不用。」林夜下車,步調很穩,看不出喝醉的痕跡,簡短道,「明天去財務部領獎金。」
樓下,林夜注意到書房的燈光,目光一凜。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走後,書房是關了燈的。
這麼想著,他回家的步子都大了許多。
書房。
江逢保持著一個姿勢很久,他的意識很沉,早已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開始是痛,接著是痛癢,最後就是純粹的痛了。
身體痛到麻木。
他想到了小時候。調皮的男孩會嘲笑他沒爸沒媽,見他不反駁,還會得寸進尺地往他身上丟小石子。眉骨那處被鋒利石子劃破的傷口,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