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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午飯都有老婆在家裡燒好帶來,每個月省下一兩百塊的飯錢,多洗二三十次碗勺。
「你和我的木人總是有仇的嗎?」
「果然,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宗而興致勃勃前後左右給了木人四個腦瓢,小傢伙搖搖欲墜,我一把扶住。
「放假放假,你療情傷去吧。」宗而終於收起作惡的鋼勺走開了。
「咦,你有那麼好?」我不管他的用詞不當,瞪起眼睛問。
「你五一值了六天班,放你四天,最近報導工作時間緊任務重,還有兩天就不要計較了吧。」宗而揮舞著鋼勺向他那靠窗好景觀的寶座走去,哀嚎聲傳來,沿路又擊中了兩人的腦殼。
「這樣啊……」我摸摸自己的額頭慶幸。什麼時候宗而的鋼勺開始和所有人的腦門作對了?
我在青旅選了個五天四夜的福建遊線路,打算去深山老林放鬆。這條是新線,主要遊覽在宜洋鴛鴦溪自然保護區,一般去福建都會往武夷山跑,這條線路人少,清靜。第一夜順昌,第二和第三夜在保護區,第四夜福州,然後回上海。
請的是十三日至十六日四天假,我卻十一日週六就出發了。記者無週末,不上班也要待命,所以照理週末離開上海是要告假的,但宗而本來就差我兩天假,我拿雙休充數他也只能準了。
新線路團也小,就十二個人,旅行社也賺不了多少,現在正處於培養市場期。飛到福州還沒到中午,那裡的導遊接到團,一眾人湧上輛外新內舊的中巴。我調整著冷氣噴口就開始鬱悶了,這車明顯空調不足。
導遊是個站著不動也讓人覺得在蹦蹦跳跳的小妹妹,上車就來了個輕度葷段子,然後帶我們拜過了司機阿牛師傅。這是慣例,大家一同把掌聲獻給這個在接下來幾天保證我們性命的黑瘦小子。
牛師傅像所有的旅行團司機一樣酷酷不說話,開出市區的時候已經超了一百多輛車。馬力和空調成為反比,大家都開始擦汗了。
導遊小妹妹看見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對,趕快開解我們:「別看牛師傅車開得快,車技是一流的,從來沒出過事。大家當免費玩雲霄飛車啦。」說完自己拍起手來。
一車人黑臉看著這個丫頭,稀稀落落跟著拍巴掌。
「咻!」中巴從兩輛卡車間的空隙穿過去。牛師傅對我們的鼓勵作出回應。很合他風格。
到順昌要兩百多公里,這樣下去不會兩小時就到了吧。
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懷疑這個扎短辮的女孩心智根本沒成熟,或者她和牛師傅就是導遊界絕配的惡搞二人組。她自作主張地為我們十二個團員取了朗朗上口的外號。
真的很上口。
比如悟空——這是我。
她自己叫唐僧,所以除了悟空以外,還有八戒和沙僧。剩下的人就沒這麼好運,一個我認為是來遠足減肥的胖婦叫白骨精,更讓我看清了唐僧的惡搞本性。
白骨精恨恨地看了兩眼冒光陶醉在起外號快感中的唐僧一眼,然後居然向我也翻了翻眼睛。關我什麼事?雖然我是悟空。
「出來玩就要放得開。」導遊大大咧咧地說,她命令我們就此叫她唐僧或師傅:「我們第一站遊覽齊天大聖孫悟空的故鄉,所以起這樣的名字再合適不過了。」
她順便還把房間給分好了,除了原本就是兩人出遊外,其它人的分配相當有規律。
和我同住一間房的傢伙高高瘦瘦,大概有188的樣子,名喚六耳。他的全稱叫六耳獼猴王,師傅說我們住在一起很配。
六耳是個超級自來熟,他從後座伸手過來,在我肩上重重一拍:「你晚上不打呼吧。」
我活動了下肩膀,有必要用這麼大的手勁嗎?
「不打呼,怎麼稱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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