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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下揮,邢城外的這片沙場便將被無數百姓的鮮血染紅!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城外的百姓有些看著大哥的手已經開始顫抖,烈日當空,所有的光影都似乎模糊了,就只剩下那隻停在半空中的如玉的手!下揮還是上抬,都在大哥的一念之間!終於,它往上抬了起來,伴著天籟般的聲音:“眾位,請起……”我猛地鬆了一口氣,腦中一陣眩暈,靠在了阿木的懷裡——成功了……
邢城的城門緩緩降下,大哥與眾位將軍卸了戰甲沉穩地邁出,我拉著阮棹趁沒人注意翻身上了城牆,百姓有序地漸漸讓開,城門外百米處擺了一張長桌,就在這張桌子上,北厥和南翎近百年的紛爭,終於落幕……
戲劇性的不只是這史書上將永遠記載的“邢城盟約”,盟約定後,古大哥轉而帶著百姓行至秦滇營前,對營內所有的北厥士兵說只要棄甲而歸,北厥還是他們的家,一時間秦滇營內大亂,越來越多的人丟盔棄甲地往外走,秦滇手下的幾個北厥將軍剛開始還拿著兵器刺著那些往營外跑的人,卻在古大哥一句“眾位將軍若也願棄甲,本王亦不咎其過錯”後也丟了兵器……僅僅半個時辰的功夫,秦滇慢慢糾結的一萬北厥兵通通散了,融進了古大哥身後的百姓裡,與親人朋友灑淚相擁……
在所有的百姓疏散走後,古大哥和大哥帶著眾位將軍在已破敗不堪的秦滇營前立著,綠海在大哥的示意下沉聲道:“秦滇!現在你已無路可逃,快將皇后交出來,饒你一命!”
話落,秦營內最後立著的主帳帳簾終於掀開,秦滇帶著八個死士架著趙女官出來了,我看見大哥的眸光猛地凌厲了起來!秦滇鷹眼越發的陰鷙,像一頭垂死掙扎的野獸,架在趙女官脖子上的劍越發的緊,生生落下了一道血痕,他扭曲了五官狂喊:“我知道我是必死無疑!但我告訴你阮瑞,即使我死,我也要讓你痛不欲生!我要拉著她給我陪葬,我要你看著你最愛的女人死在我的劍下!”
這話激得大哥狂怒,盛怒之下的大哥不知不覺引動了內力一下子在他的身周捲起了一陣大風,攪得長草漫舞,衣袂飄飛,我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了……我看見趙女官的眼裡閃著絕望和哀痛,甚至還有恨意,心裡一凜——難道我就要看著她因為我而死嗎?我不想有太多的讓你因我而死,我已經受夠了那種歉疚感,可是我現在也不能出現,若我出現,大哥便會不顧趙女官的生死直接衝殺進去,結果只是更糟,我只能在這邊急著……
阿木看出了我的心急,傳聲與我說:“欒兒,不要急,人各有命……”
我只是抿唇不語,手心的汗水訴說著我的焦慮,清寧和古大哥都知道那女人並不是我,但也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來。大哥一聲令下,八排箭齊齊射向那八個死士,縱是他們有能力擋箭卻也擋不過這麼多,更何況那箭頭還是我改造過的。一瞬間,八名死士,全部倒下,秦滇的鷹眼頓時紅了!秦滇大笑一聲便緊了手要割了趙女官的喉嚨,當此時,大哥猛地飛身過去,清寧在一旁飛手擊過一顆石子正中秦滇握劍之手,只聽“叮”的一聲長劍落地,與此同時大哥一手接過趙女官一手執潛蛟刺穿了秦滇的身體,動作迅捷翩然,彷彿一隻飛舞的黑色蝴蝶……我長吁一口氣……
事已至此,西楚的大軍還未至,秦滇就已經死了,北厥和南翎的協議也已經簽了,北厥剩下的便是面對西楚一國了,而北厥並未像曾經對待南翎那樣侵擾過西楚,西楚沒有了相幫南翎的理由已是名不正言不順,在人心上首先就落了後。如今大哥和楚幽冥的聯合等於已經解散,不知道楚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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