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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姐,你說好好兩個人,怎麼就這樣了啊,怎麼就這樣了啊!」
他放聲大哭。
路嘉失魂落魄地站在他對面,也喃喃自語:「對啊,好好兩個人,怎麼就這樣了……」
段一柯這次在醫院躺了很久。
不見任何人,也不和人說話,唯一的活動是去醫院花園裡餵貓。
中間來了個姑娘,戴著口罩墨鏡,全副武裝地找上了路嘉。段一柯誰也不見,自然也沒見她,於是她只能向路嘉表達謝意,又把他留給她的手機還給路嘉。
「他還說,」那姑娘和路嘉回憶,「助理車上有塊木牌,如果火化和手機一起燒給他——那應當也是很重要的東西。」
路嘉一愣,送走了對方就去筍仔車裡找,然後看到了掛在後視鏡上的那個「平安」。她把木牌拿回來,趁著段一柯去餵貓的時候,和手機一起放到他床頭。
第二天她再去醫院的時候,段一柯就不在了。
他把木牌拿走了,手機留在病床上,還寫了張字條。
字條的內容像遺書,但是他又在開頭讓路嘉放心,自己不會再死了。他給她寫了自己的東西都放在哪,讓她去酒店拿。銀行卡的密碼是多少,怎麼結清團隊的工資,去不了的合約怎麼賠償。
「剩下的,你不是一直對工作室有很多想法嗎?」他寫道,「拿去做工作室吧。」
醫院的病床旁邊,她拿著那封信放聲大哭,邊哭邊罵:「誰要你的錢啊……」
不知道為什麼。
路嘉覺得,這一次,段一柯或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上海盛夏。
送走了最後一撥客人,狐姐終於準備關門了。
關閉空調的一瞬間,房間裡就騰起一股燥熱。最後清點了一遍道具,她從遊戲室出來,準備關燈鎖門。
誰知門前站了個人。
門外是黑的,他也一身黑。黑t黑褲,黑色鴨舌帽。肩膀輪廓是很寬的,但又太瘦了,那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有點晃。
狐姐笑:「哎呦,多晚了,我們打烊了。」
對方動都沒動一下,她有點怵了,手指不自覺地去摸身後的球棒。摸的時候還心想,媽的,這要是老段在就好了……
男人往前邁了一步,抬起頭。
段一柯出現在她面前。
狐姐差點窒息。
算了算,她也一年多沒見段一柯了——不過這樣說也不準確,畢竟他那張臉天天出現在大螢幕上。
她知道他好看,但是以前在館裡的時候,也就是個人間的帥。如今從鏡頭裡走到她面前,一時只覺撞破了和天界和凡世的壁壘,非驚心動魄四個字不可形容。
館裡沒人,她還是忍不住地四下張望了一番,然後壓低聲音,驚恐道:「你來幹什麼啊?」
男人不說話,就在她面前站著。
她手忙腳亂地把空調重新開啟,燈也全開,帶著他坐到沙發上。
段一柯腳步很飄,人也像沒什麼知覺。她帶他去哪,他就去哪。把他安頓好以後,她回茶水間給他倒了點熱水,又端出去。
她不愛換牌子,連一次性紙杯這些年用的都是同一家。段一柯接過那紙杯時看了很久杯壁上的圖案,然後才緩緩的,喝下第一口水。
「祖宗,」她坐到他身邊,「你來幹什麼啊?」
段一柯水喝得很慢,一口,一口,直到喝得一滴都不剩。沉默半晌,他說:「我想回來,演npc。」
狐姐也算親身體驗了一把「人麻了」。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她說。
段一柯抬頭看向她。
不知為何,她心裡忽然一痛。
離近了看,他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