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夢一場的朱興德先生(第2/3 頁)
依據賭資多少,看一場給一兩或二兩銀錢不等。
朱興德收到錢,再給手下弟兄們分。
而王賴子其人,乾的是那個賭場收賬的活計。
有人賭紅眼會拿家裡房子、田地、女娃子抵押,王賴子那一攤就是負責將這些抵押的兌現。
其實這個更為有油水的活,閻老大最初是想甩給朱興德的,但他沒接。
咱就是莊戶人,普普通通的泥腿子。
朱興德認為,自個做不到硬下心腸去收房收田看別人家破人亡,更幹不得拽過女娃子串成串送到縣城發賣兌現。
他和媳婦小稻,第一個孩子就是閨女。
見不得那些,朱興德寧可掙望風那份錢少的活。
可是王賴子隨著“兌現”的越來越多,賣田賣丫頭掙中間差價,還有閻老大單獨給的跑腿費,手底下的弟兄們倒是越來越多。
心大了,王賴子想將朱興德那份望風錢也收攏手中,由他自己人來幹。
所以,如若這次去朱家能要來五兩賠款,能騎在朱興德脖子上拉屎,朱興德還屁都不敢放,連原因也不敢說就會掏錢,那王賴子將會名聲更勝,閻老大也會覺得朱興德只外表看起來能頂事,實際上內裡是個窩囊貨。
劇情在繼續。
朱興德繼續做夢,這回夢到的是之後發生的事。
夢裡,祖父被送到鎮上治病,他被媳婦甩了一個巴掌後,仍帶著六子他們去尋王賴子。
王賴子被他用菜刀卡住脖子的駭人樣嚇住,真就從火牆和炕洞裡湊出四十七兩碎銀,哭著求饒,差的那三兩,包括欺負蘭草那事,可以讓他婆娘陪朱興德玩一回出氣,只求德哥菜刀拿穩些,放過一條狗命。
朱興德不屑和這種無賴廢話,砍掉王賴子一隻小手指餵了院子裡的大黃狗,掉頭就走,直奔鎮上。
祖父經過及時針灸,除口齒不清、半邊身子不能動外,清醒不少。
郎中說,萬幸你們家捨出銀錢醫治,換作不捨得看病的人家,不出一兩個月就準備後事吧。
朱興德在夢裡攥緊拳頭,再之後發生的事,像走馬觀花一般。
朱家趁著老爺子在鎮上治病,搖頭點頭都表達不清楚時,火速分家。
大伯母找來里正,提出按人頭分,還提出由他們大房供養老爺子,誰供養誰更應該多得家產。
里正說,禍事是他惹的,他爺確實不能讓他養,哪怕不要家產只要老爺子也不成,以免將來惹禍再給老爺子氣死。
大房幾位哥哥就不一樣了,比他持重,適合給老人養老。
朱興德最終分得很少的田地,爺還不歸他。
即便大伯母和幾位堂哥在分家一事上表現出不地道,朱興德仍然牙口風沒漏過堂妹的事。
夢裡的朱興德憋屈啊,又想去找王賴子出氣。
媳婦小稻咋勸也勸不住,只能更加用心照顧癱在炕上的祖父。
雖然祖父不歸他家,但是小稻卻一天跑八趟,殺雞煮粥雞蛋湯,換樣端到大房那裡餵給爺。
只求老爺子能快些好起來說出話,表達出想和他們這一房過日子的意思。
這樣的話,為的是能解除他最大的心結,他就不會總惦記去打殺王賴子惹禍。
就這麼伺候著,有一日出事了。
小稻沒扶住老爺子,自己還摔倒在炕下,血當即順著大腿向下流。把脈才知,已經一個多月快倆月的身子,在他們兩口子還不知曉的情況下,沒了。
又半個多月後,被剁掉小手指的王賴子去趟縣城,找到給縣城主簿做小妾的妹子。這小妾還挺得寵。
沒兩天,村裡來了官差說要徵徭役。
以往,不明文規定,村裡殷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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