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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瑞抓住他的手。&ldo;至少我知道你在等待什麼。&rdo;

克里斯凝視特瑞的手，沒有去握它。&ldo;我不想把會改變一切情況的話告訴你，特瑞，也不想把會改變你對我的感想的話告訴你。那種生活沒有基礎，即使是隻在一起過上一週。&rdo;

&ldo;那你又為什麼給我講這些?&rdo;

克里斯猶豫了一下，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ldo;因為我們一清理好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我就想和你永遠住在一起。而且‐‐如果這一切對我們的孩子好，我相信這一點，我們也可以盡力做到這一點‐‐永遠不要結束。&rdo;

特瑞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克里斯望著遠處，繼續說道，&ldo;我知道對你來說這是完全不同的生活，你還不到三十。也許你曾經希望能和裡奇共同生活三十年‐‐和許多孩子一樣，你希望會買一幢房子，希望有年紀相仿的朋友，希望白頭偕老。&rdo;他停了一下，似乎不敢確定她的感情。&ldo;我曾經以為你得到對艾勒娜的監護以後，你就可以清楚我對我們生活的設想。可是你只得現在就弄清楚這一點。現在就決定裡奇不再成為問題後你是否想和我在一起。&rdo;克里斯放下了她的手，又在沙中翻找起貝殼來。&ldo;因為，如果你不弄清楚你是否想和我在一起，那麼裡奇的一切行為，或他在什麼地方，都與我們毫不相干。&rdo;

特瑞揉了揉眼睛，&ldo;你真的是個木瓜。&rdo;

他迷惑地一笑，顯然是有些驚訝。他的眼神在捕捉著她的話意。&ldo;卡洛也這麼對我說，&rdo;過了一會兒，他回答說，&ldo;我想，說法完全一樣。&rdo;

&ldo;的確一樣，克里斯，我喜歡和你有一個小孩。&rdo;

出於特瑞的預料，這話似乎讓克里斯吃了一驚。她抓住他雙手，&ldo;要考慮到你怎麼想，這一點老是讓我這麼傷心。天啊，克里斯，要是你能拋開裡奇不想，和你在一起就要比我能設想到的什麼生活都要好。&rdo;這個想法堵塞了她的思路，就像發現了什麼痛苦的事，隨即猛一下子提高了聲音。&ldo;可是事情不是這樣。要是我知道那天早上敲開你的門帶給你的會是這些，我就永遠不會去。&rdo;

克里斯看著她，&ldo;你是這個意思，對吧?&rdo;

&ldo;當然是這個意思，瞧一瞧在我們一起得到的是什麼。公開指責卡洛是兒童性虐待者。艾勒娜被要求去取證反對他，也許是在擠滿記者的法庭上。而且‐‐不論裡奇講的是否是事實‐‐如果我們的孩子受到了傷害，或者我最終失去了艾勒娜，我們就會在很長時間裡相互指責。&rdo;她頓了一下。&ldo;我聽聽你的，克里斯。似乎你已經完全忘掉了裡奇的存在。&rdo;

克里斯站了起來，轉了個身。水邊，兩個漁夫正在往船裡收網;除了這兩個漁夫，海濱空蕩蕩的。儘管入口四周陡峭的山坡遮擋了海風，現在卻似乎更冷了。海浪低沉，緩慢地沖刷著岩礁。克里斯抱起膀子。&ldo;如果你讓裡奇決定你的選擇，或者決定艾勒娜的選擇，&rdo;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說：&ldo;你會在很長時間內後悔不已的。&rdo;

特瑞抑制著自己的願望，假定克里斯比她更能幫助艾勒娜。她收收神，搖了搖頭。&ldo;艾勒娜很有耐性，克里斯。不光是卡洛‐‐艾勒娜也被綁在一起保護裡奇。我不知道她遇到的麻煩有多大。&rdo;

&ldo;卡洛剛開始和我們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