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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表示:“不要打斷末廣先生,他可是獵犬,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讓他說。”
於是,記者硬著頭皮繼續進行採訪:“那麼,身為獵犬的最強劍客,您目前要考慮的問題是什麼?”
無論多麼離譜的話題,都要想辦法掰回正軌,這是身為記者的素養。
末廣鐵腸不假思索:“目前要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從0開始做起,成為像福地隊長那樣勇猛的1。”
“……”
“就算是普通民眾,也可以從0做起。”
“……”
“第一次做0也許沒什麼經驗,但為了貫徹正義,從0開始是必須的。”
這些話都是禾月告訴他的,雖然他不懂什麼意思,但說出來好像沒什麼違和感。
然而,沒等他說完,就聽見對面傳來什麼東西倒地的巨響。
咚——
福地櫻痴昏倒了。
不知是因為宿醉,還是因為聽到“您的周邊銷量最少”導致傷心過度,亦或者只是被鐵腸的回答震撼到了,或者三者都有。
“哎哎哎,隊長?!”
“啊啊啊啊啊福地大人!快叫救護車!”
“哇呀呀呀!是誰讓偉大的隊長昏倒了!?是誰!燁子我要砍了他的手!”
“鐵腸先生你都幹了什麼啊?!”
眾人手忙腳亂的對福地實施了搶救行為。
混亂之中,一個記者拍下了照片,並在照片後面註釋:“獵犬全員(男同版)”
“既然你堅持——”
福地櫻痴被送去休息了,禾月打發走了記者,安撫了暴怒的燁子,儘可能體面地收拾了這個爛攤子。
條野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禾月,這件事又是你搞的?”
鐵腸先生當然不會說那麼奇怪的話,肯定是禾月教他的。
禾月:“我又不是有意的。”
他哪知道鐵腸那麼單純,居然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眼見禾月一臉沮喪,條野不忍心斥責他,只是嘆著氣,伸手揉了揉禾月的頭髮。
“笨蛋,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的指尖穿梭在禾月柔軟的髮絲間,過分溫柔,“現在去向隊長認錯,乞求隊長原諒你。”
禾月:“少來了,他肯定罵我。”
條野笑了:“你以為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沒關係,我會幫你說好話的。”
此時,鐵腸恰好來到這兒,他遠遠站在走廊拐角處,目光穿過空間的距離,精準無誤地落在了條野那隻正輕撫禾月頭髮的手上,那眼神中的冷漠與不悅交織成一張難以解讀的網。
“條野。”他開口道。
條野朝他看過去,同時默默放開了放在禾月頭髮上的手。
鐵腸:“隊長沒事了,叫我和禾月去他的辦公室。”
禾月說了聲“知道了”,用手整理了下被弄亂的頭髮,不安地朝福地辦公室走去。
條野目送著禾月遠去,隨後,他將目光轉向鐵腸。
“鐵腸先生。”條野不悅,“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禾月的名字。你可以叫他‘森下先生’,或者‘森下君’,就是不許叫他的名字。”
鐵腸:“為什麼?”
條野:“沒有為什麼,我是禾月的幼馴染,你是什麼?”
條野微笑的表情中帶著挑釁,像是在無聲地宣示著某種主權。
條野:“禾月不是一直很禮貌地叫你‘末廣先生’嗎?你也應該學習他的這種禮貌哦。”
面對這番挑釁的話,鐵腸沒有回應。
五分鐘後,禾月和鐵腸站到了福地面前。
福地剛從昏迷中甦醒,他腦袋上敷著冰袋,臉上掛著頹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