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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訊息我不得過來通知你。」

沈峭偏頭掃了一眼，螢幕上是一條警方通告，字數極少，只看見楊建華三個字，沈峭的眉毛皺在一起。察覺到沈峭的變化，程斯蔚也湊過去，問：「怎麼了？」

「早知道就——」看著程斯蔚乾淨的側臉，沈峭忽然噤聲。

林崢靠著牆，聽見沈峭的話笑了笑，停頓幾秒，替他補上後半句：「早知道你就弄死他了是不是？」

沈峭安靜地坐著，沒有反駁。或許是因為在沈峭的人生中，他很少有選擇的機會，沒有機會選擇父母，沒有機會選擇依靠什麼養活自己，所以沈峭從來不會後悔。救楊建華一命，是跟隨本能，但如果他未卜先知，知道後來楊建華要對程斯蔚做什麼，他不但不會救他，還會在他的大動脈處補上兩刀，幫他上路。

「弄死他幹什麼。」程斯蔚壓根沒看新聞，他關上手機螢幕，抬頭看著沈峭，「幹嘛要為了那種人弄髒了你的手？」

「確實。」林崢點點頭，「為他那種人，斷送你後半輩子，太不值當了。」

林崢的語氣無比真誠，真誠到足夠讓沈峭相信，他好像脫離了其他人口中「那種人」的範圍，甚至認為他的後半輩子應該是值得的。

「想什麼呢？」程斯蔚碰了一下沈峭的手腕，見他沒有反應，身體靠近一點，表情嚴肅地問他：「是不是傷口疼啊？我就說拆線拆的太早了，你跟那個董醫生非說不早，我……」

「沒有。」沈峭打斷他，聲音很低，「不疼。」

林崢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過來，移開視線，林崢有些不耐煩地問他們：「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待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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