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2/3 頁)

&ldo;嗯……&rdo;

&ldo;她哥哥是漢人，怎麼會投靠安祿山？&rdo;小七十分同情，&ldo;曹將軍一定很難過。&rdo;

&ldo;恐怕沒有她難過的餘地。&rdo;李承恩淡淡地向秦王殿的方向望去，&ldo;天策隨時有傾覆之險，誰也替代不了誰，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rdo;

&ldo;那你呢？&rdo;

李承恩收回眸光，朝她頷首，&ldo;我亦如是。&rdo;

&ldo;餵。&rdo;手心被放了一個蠟丸，小七納悶道：&ldo;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若最後得以安然撤離，姑娘幫我把這個交給朱軍師，要他不得有誤。&rdo;

&ldo;為什麼你不自己給他？&rdo;小七心裡咯噔一下。

&ldo;李某另有要務。&rdo;他道：&ldo;怕是分身乏術。&rdo;

&ldo;姑奶奶為什麼要給你當跑腿傳話的？&rdo;她怒了。

&ldo;七姑娘大義。&rdo;

不日，天策府的大統領就沒從睡夢中醒來，這次，不管醫官怎麼刺人中都沒用。小七姑娘哭得跟淚人似的，誰也勸不住她。這訊息一開始還被副官壓著，後來，也不知被誰走漏了，整個營盤上下軍心大亂。

三更天，守在營帳裡的小七趴在棺槨邊，邊抽噎邊留心四周動靜，心裡嘀咕：奶奶的，本姑娘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光了，要是沒能辦成，我可跟你沒完。

這時，一陣奇怪的香味飄了過來，她剛一動，便失去知覺。有黑衣人從帳子頂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近前，推開棺槨，探了探躺在裡面之人的鼻息，又在他的脈上按了數下。這才確定了什麼，伸開五指，剛要赤手擰下李承恩的頭顱，自己的脖子一涼，隨即腦袋滾落在地。

原來那昏迷不醒的七姑娘竟又醒了，手中雙劍還在滴血，臉上卻是再冷冽不過。

&ldo;哼，在姑奶奶眼皮子底下耍小手段，還嫩點！&rdo;她回身扒開李承恩的前襟，取下胸口扎著的幾枚針，&ldo;喂，快醒醒。&rdo;

須臾，李承恩睜開雙眼，&ldo;……怎樣？&rdo;

&ldo;被你說中了。&rdo;小七道：&ldo;果然是個黑齒的。&rdo;

李承恩翻身坐起，看了眼地上身首異處的傢伙，嘖嘖道：&ldo;七姑奶奶，你下手也太狠了，好歹留個活口，李某也好問問。&rdo;

&ldo;這還有什麼好問的，人贓並獲。&rdo;

&ldo;不是……&rdo;他還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咒是不是真的像拿傘上的竹片所說，找到下咒的人就能破除。

&ldo;那是什麼？&rdo;

看看她哭腫的眼睛，李承恩心下不忍責難，笑了笑道：&ldo;不……你說的也是。&rdo;

這是小七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笑容。

她問過李承恩，你詐死，怎麼其他營地的將軍都沒反應？難道你知會過他們？當時李承恩搖搖頭，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不管誰死都不能擅離職守。後來，前方又有噩耗傳來，誰也不曉得如何啟齒，李承恩察覺到那股氛圍，靜默半晌，才問了一句，&ldo;是誰？&rdo;

幾個副將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求助的眼神投給了七姑娘。那麼慡快一個女孩，迎著馬上男人的眼神，也有幾分扛不住。

&ldo;是&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