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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廷再次嘆息，他蹲在少年面前，伸手撫上他的臉頰，用指腹抹去他眼角掛著的淚珠。

「小奇蹟，你說……你喜歡我。」

青年的聲音輕輕的，溫和動聽，比嘩嘩流動的熱水還要溫潤。

小奇蹟望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像是要被吸入其中一樣。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

在喜歡鬱廷這一件事上，他覺得沒什麼好掩飾的。

「那你喜歡我什麼呢？」鬱廷略帶困惑地道。

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沒有異能，也無法理解像他這樣的神奇生命，他的世界會是怎麼樣的。

小奇蹟微歪頭，柔軟的鉑金色髮絲，乖順地貼服在他臉上，逐漸灌滿浴缸的熱水蒸騰著他，將他的肌膚染上薄紅。

就像初開的薔薇花，有露珠從上面滾落。

「這很重要嗎？」

他咬了咬唇，眼神躲閃，終於帶了幾分羞澀。

鬱廷望著他，感覺自制力在逐漸離他遠去，他認真道：「很重要。」

低沉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

小奇蹟坐在浴缸裡，水位到了某個位置，水流就自動停了下來。

他望著鬱廷，淺金色的眼眸倒映著水波。

「我喜歡你跟我說話，喜歡你管著我。」

他說道，「從來沒有人跟我說過，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誕生意識開始，所有的路都是我一個人走過來的……」

「我喜歡你給我準備的糖果，還有其他好多好多吃的。」

「雖然以我的能力，我隨時都可以吃到，但那是你給我準備的，那會讓我覺得，好像還有人在乎我一樣。」

少年第一次這樣剖析自己的內心，在說起這些時，他的眼睛那麼亮，泛著甜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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