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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味道……」

女人輕輕的呢喃聲在耳邊響起, 顧今墨微微皺了皺眉，鼻息間滿是濃重的檀木香氣。

這人不是時晏，是卿九！

顧今墨緊閉著眼睛, 清晰地感覺到卿九的手從她的肩膀漸漸向上……

「不敢看我？」卿九用帶著長長的指甲的手輕輕地掠過顧今墨的側臉, 微微側頭嗅著她身上夾雜著的另一股味道。

「那個小東西, 就是她, 對不對？」

說著卿九緩緩睜開眼睛，眼眸深處的紅色越發明顯，唇角控制不住地揚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有魂契, 所以我不會殺你。」

「但，你是不可能再見到她的。」

「我要將她抓起來, 關起來, 只有我能看到她，只有我能和她說話。」

顧今墨靜靜地聽著卿九瘋癲的話不為所動, 她知道卿九對時晏近乎病態的佔有慾, 她也知道卿九的下場……

時晏殺卿九的時候眼睛都沒眨一下，甚至怕她的血沾染了自己的白衣。

那時的時晏, 就是這麼無情。

卿九的眼睛徹底地紅了，繼續說著：「你知道嗎，我曾經沒日沒夜守著她的身體, 我以為我徹底得到她了, 可是後來我發現，她不睜眼睛看著我, 我的心像被刀割了一樣……」

「我四處找還魂丹, 我想讓她活過來, 讓她看著我, 對我說話。」

「所幸, 她借著那個小東西的身體又活過來了，雖然性子變了很多，但我知道，那就是她！」

「你不怕她殺了你？」顧今墨睜開眼睛看著她。

上一世時晏為了報仇可是瘋狂地追殺卿九。

唯一不同的是，上一次的時晏還是魔主，這一次的時晏成了一隻年幼的白糰子。

卿九的下場……或許會發生些改變。

顧今墨能明顯感覺到現在的時晏比之前溫和了很多，身上攜帶的殺意幾乎消失殆盡，像是變了一個人。

「殺了我？」卿九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突然笑出聲來，「哈哈哈，殺了我？」

「她不會殺我的，現在的她不會。」

卿九的語氣篤定，「那隻白糰子的血脈正在融合她，她的暴戾正在慢慢消失，她會越來越厭煩血腥，到最後，她會成為一個……乾淨的人。」

顧今墨聽到這裡終於有了反應，「融合？」

血脈融合？時晏不是隻是一個魂體……

「對，融合，融合後，她就不是她了，她會徹底地成為那隻契約獸！」卿九湊到顧今墨耳邊，眼睛一直觀察著她的神態。

顧今墨低頭笑了一聲，「藉口很好。」

側頭看著卿九，顧今墨輕聲道：「如果真的那麼容易被融合……」

「她還是時晏嗎？」

既然她是時晏，又怎麼會允許自己被別的東西融合掉。

「你對她還真是瞭解啊。」卿九眯了眯眼睛，她明明是仙門的人，為何會如此袒護一個魔族人，還是那位殺虐深重的魔族頭子。

「不過，你們沒有機會再瞭解下去了。」卿九的語氣沉了下來，臉色也陰沉了幾分。

說罷，卿九快速地結了一個印，顧今墨周邊出現一個泛著紅光的法陣，隱約可以看到一個略微複雜的『殺』字。

「天才，你就好好在裡面呆著吧。」

顧今墨微微垂眸看著地上法陣的紋路，想起當初時晏對她說過的話：

「我把這些都教給你，若是以後我欺負了你，你儘管破解過來揍我好了。」

沒想到，真有這麼一天啊，不過不是去揍你，是去救你……

等到時晏趕到沈府時裡面已經沒了顧今墨的身